无奈实力太弱。对手太强,无论他怎么设谋,都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圆脸白马男方要说话,却被广成尊者以目止住。一炷香自广成尊者手中引燃,插入了松软的泥土中。
所有的视线都朝那株香汇聚,堪堪烧到一半之际。
许易背脊猛地一寒,暗呼,“草。到底还是翻了船。”
原来,广成尊者燃起这株香,自然非是想弄个时间坐标,根本用意还是为引许易注意力分散。
众所周知,等待的过程中,时间溜的是最慢的,尤其是,以目注视着时间刻度。
整整半柱香的功夫,恍如数百年,精神力再是集中。如此凝视,也会疲乏。
而广成尊者等的便是那刹那失神,对方虽是锻体小辈,可天雷珠就在掌中,若一个打草惊蛇,对方反抗不得唯有自爆,其中风险实在太大。
广成尊者不得不小心以对,他苦苦守候了半柱香,就在许易眼睫毛眨动刹那,广成尊者指尖轻动。两道气流无声无息地朝许易头颅飙去。
气流离开指尖,许易依旧未动,广成尊者暗道成了。
锻体境没有感知力,论遁速是决计比不上气流飙射的。
广成尊者似乎看到了下一刹那头颅炸开,血浆四溢的场面。
许易感知到气流袭来刹那,已是避之不及,翻船的念头堪堪闪过,头上便是一痛,两道气流冲得他倒飞出去。
圆脸白马男身形一闪。朝许易左手中的天雷珠和极品丹药拿去,驴脸白马男随后而来,朝许易右手上的须弥环夺来。
广成尊者负手而立,心中畅快不已,脸上的微笑方要展开,便迅速冻结。
两位白马男几乎是同时扑到许易近前的,正要拿住许易左手,右手,惊爆二人眼球的一幕发生了,满面鲜血的许易骤然挥拳,两个硕大的拳头,直接轰在二人的胸口,九牛之力催动,极品法衣瞬间破碎,二人宛若稻草被狂飙的飓风卷动,倒飞了出去,半空之中,鲜血狂喷。
许易伸手抹了抹额头,抓住两道浅浅的口子,满心的不可思议。
两道气流虽弱,到底是煞气,肉身怎么能够抗住?
再联想到适才从高空坠下,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却没受多少创伤,许易暗暗起了一个联想,一个热血沸腾的联想。
很快,广成尊者便帮他证实了这个联想。
惊怒交集的广成尊者连续暴击,十余道气锥击中许易周身,不败金身运转,气息流动,衣衫炸碎,周身片缕不伤。
一股强烈的如山呼海啸般的欣喜,涌上许易心头,他就像是久溺之人,在汪洋大海中寻到了一块小舢板,久渴之人跌入了清泉之中。
结成怨胎之际,连真气都无法激发,陡然从能凭虚御空的神人打落凡尘,这种失落难以名状。
尔后,又遭遇了一系列地尊严的打击,游走生死存亡边缘的恐惧。
许易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对力量怀有强烈的渴望。
失去,才知得之珍贵。
却说就在许易狂喜之际,满场简直掀起了十二级的飓风,广成尊者甚至摊开双手,凝视了半晌。
他怀疑自己双手击出的不是威力惊人的煞气,而是他妈清风拂面的水汽。
两位重伤的白马男各自往口中狂倒着丹药,双眼迷离,时而看看许易,时而斜睨广成尊者,几要怀疑这两人是在做戏。
“小辈,你到底是人是妖!”
广成尊者提出了有生以来最为严肃的问题。
没奈何,眼前的一幕实在太挑战他的认知了,他的气锥凝结的是太岳赤铁,一等一的锋锐凌厉,即便是超越极品法衣的宝甲,一击也必然重创,可眼前这人青衫之后便是皮肉,十余枚气锥触及皮肉而炸,衣衫尽碎,皮肉却连一丝红印也不曾留下。
“我是你大爷!”
许易飞身便朝广成尊者扑来。
短暂的失神过后,许易心念电闪,大约了弄清了状况。
他此刻结成怨胎,失去真气不假,但结成怨胎之前,不败金身第五转确已修成,而不败金身运转,并不需要真气,只须气息调节,便能发动。
而许易不知道的是,在结成怨胎之际,他吸纳的地精之火太过丰沛,对周身筋络,以及五脏六腑的强化,达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