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提,见识了铁精的神妙,他还存着锻炼铁精的心思,这恐怕又是一大笔开销。
两世为人,许易心智圆熟,深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有道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他许某人这两千金的横财从何而来,不正是杀人放火而来。
眼下,在这广安城中,杀人放火是不成了,但捞点偏门,挣些快钱的法子,还是有的。
许易的主意正是打在了眼前的这擂台下的赌注上。
眼下,他便要参加一场乃至无数场擂台战,败则必死,留钱无用,胜则必赚,不下注岂非痴傻?
既然将主意打到投注上,许易自然不会忘了袁青花。
干这种事儿,论驾轻就熟,他如何比得上袁青花这老油子。
驱袁青花为傀儡,正是许易最后松口的根本原因。
两人谈妥,袁青花便将所许易引至他在东城吝下的蜗居,打开血色符篆,咬破食指,滴上一滴鲜血,诵念一番誓约。
誓言的内容,无非是说在受雇佣期间,如何忠诚效奉东家,便是雇佣结束,也绝对严守所有有关东家的秘密。
诵念罢,在袁青花的提示下,许易也念了一段,约定了按时等量支付金钱,不得违约等等。
约誓罢,许易意念一动,手指自动破出个口子,一滴稠如固态的血珠飘出,精准地落在血符上。
两滴血交汇,霎时,血符剧烈燃烧,发出一道血芒,直没二人心口。
誓约既成,许易告知了自己的居所,转身去了。
许易道,“哪有什么收获,能坐到里间的竟是身家豪富之辈,我那点金钱,在人家眼中,又算得什么?对了,我那柄绿刃,你可曾售出?”
“卖了卖了,没想到那小小一把绿剑,还是什么庚铁锻造,卖了一百五十金。收东西的老家伙原来只出一百金,想诳老子,老子便拿着在大厅里晃荡了一圈,老家伙就扛不住了,回来叫我,又是一番东拉西扯,才勉强肯出一百五十金。这价格已经是我私下问的最高价了。”
袁青花眉飞色舞地表功,说着,便拿出六张金票,一张百金,五张十金,以及一张交易票据,递给许易。
“干得不错,辛苦辛苦!”
许易看也不看,接过金票,摘出一张十金的金票拍进他手中。
袁青花大喜,“东主豪爽,干这行这些年,我就没遇见过东主这般豪客。”
贪而不奸,许易对他印象好转,笑道,“这是你该得的,用不着道谢,行了,你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啊,东主不是还要一件重型兵器么?”袁青花急道。
“方才在拍卖会上见的宝物太多,凡俗之物怕难入我眼,不看也罢!”
哪里是不看,分明是囊中羞涩,买完龙鳄皮,他仅余两百金,是准备整治龙鳄皮之用。
而送交袁青花出售的绿刃,原指望能卖个高价,谁知才得金百余。
两下合起来,也不过三百五十金。见过真正宝物的许易,知道这三百多金合起来,恐怕也买不着合心之物。
说罢,许易抬步便行,袁青花却紧紧跟随。
“你这是何意,交易完成,莫非你还赖上我了?”许易剑眉一扬。
袁青花连连摆手,“东主切莫误会,在下焉敢存此念想,我是想问东主愿不愿意长期雇佣我,所费不多,每月付我二十枚,不,十五枚金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