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先去我叔家好了。对了,村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家里都分了土地了吗?收入情况如何?”刘大炮继续问道。
何秀琴说道:“比过去是好过多了,土地都包产到户了,至于收入嘛,也没有什么收入,也就粮食够吃而已,上面管得紧,也不敢做生意啊。”
刘大炮听了,暗想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何秀琴所说,越偏的地方,越是受落后思想祸害深,而且因为接触最新思想慢,他们一般是不敢放手去干事情的,都想着能够独善其身就可以了,一家人有吃有喝,比什么都强。
走过一条岔路,刘大炮就来到了自己熟悉的老家。
只不过,现在的老家,还是一片茅草屋,院子里一片泥泞,看起来真的很穷啊。
刚走进院子,一条黑狗就从屋里窜了出来,冲着刘大炮和何秀琴狂吠不已。
紧接着,屋里走出了一个老大娘,她看见何秀琴,便马上笑着走了过来。
“牛大娘,你家亲戚来了,说是从香江过来的,是牛大爷在那边的孙子。”何秀琴马上说道。
牛大娘听了,不由得马上就仔细得端详起刘大炮来,看了一会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孩子,长得跟大虎真像,你爷爷还在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牛大娘拉着刘大炮的手,哽咽着说道。
刘大炮忙说道:“奶奶,你别伤心了,我爷爷已经过世,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不回来,可能有很多限制吧。”
牛大娘擦了擦眼泪,说道:“也是,当年他一走,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现在人都不在了,我这心里也就了了一桩心事了,不用再牵挂他了。孩子,来,我们进屋坐。秀琴啊,你去村头叫一下桥生,让他回来做饭。”
何秀琴却说道:“我才不去呢,桥生哥老是不正经,看到我又要动手动脚。”
“呵呵,你这孩子,当着外人的面,怎么这么说呢?那行,你陪我这大孙子聊聊天,我去叫,秀琴,烧点开水,我这大孙子走了那么远的路来,肯定渴了。”牛大娘只好说道,然后出去叫人去了。
西南地区,是个很大的地区,地处内陆,如果能够发展得好,肯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局面。
1984年的1月1日,刘大炮乘坐客机抵达了蓉城。
这座西南最大的城市,因为国家的大力建设,还能保持一个不错的规模,只不过如果跟刘大炮印象当中的那个蓉城相比,那就相差太远了,那时候的蓉城,五环路都在开修了,现在的蓉城,一条环城路都没有,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对家乡过于思念,刘大炮没有在蓉城休息,而是马上就往老家三多村赶去。
三多村就在蓉城的郊外,距离蓉城有50里。现在的三多村,连一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刘大炮先将系统仓库里面的一辆自行车弄了出来,骑着它直奔三多村而去。
虽然现在的三多村还很破旧,刘大炮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进村的小路,因为三多河河水流淌不息,很容易就能发现进村的路。
刚到村口,刘大炮就看到了一个将近二十岁的小姑娘背着一筐猪草走了过来。
小姑娘穿着这个年代的花棉袄,头上扎着一根大辫子,看起来倒是让刘大炮有些眼熟。
“你找谁呀?”小姑娘看到刘大炮穿的不错,忍不住招呼了一句。
刘大炮一愣,他暗想自己现在该找谁呢?自己还没有出生,恐怕连父母都还没有结婚。
想了想,他说道:“我找牛大柱。”
牛大柱是三多村的村长,刘大炮印象里面,他是从1982年开始就担任三多村的村长,一直到刘大炮上高中,好像才下台。
“你找村长啊,我带你去吧?前面不远的,大路旁边第一家就是,不过他家有狗,很凶的。”姑娘说道。
说完,也不管刘大炮愿不愿意,就头前带路。
刘大炮突然看到姑娘脖子上的一块胎记,那一团黑乎乎的胎记,让刘大炮马上感到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