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是个什么样的人,女孩儿心里清楚的很。在亲近之人尤其是女孩子面前,这货就像太监似的,毫无节操可言,但面对不在乎的人时,他绝对无异于世间最冷血恐怖的魔鬼。这是龙朔和省城的许多江湖传说中已经多次证明过的。
“萧、萧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疼小雪了么?我可是会给瑶瑶学姐打电话告状的。”房代雪拉着他的手撒娇,充分发挥自己的身份优势,“我堂哥脾气一向很差,在家里都经常跟我二叔瞪眼,你是做大事的人,看在我和……和韦茹姑姑的面子上,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嘛!”
房代雷喉结耸动了一下,眼中依然充满了怒火,似乎很想说句什么的样子,但苍白的脸色以及紧闭的嘴巴还是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恐惧。
任何依靠外在条件强大的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强大,因为一旦那个条件消失,就会像所有张开了壳的贝类动物一样,露出不堪一击的真实内在。
“好啦好啦!别晃啦!再晃午饭都要吐出来了!”看在李战的面子上,再加上萧晋自己对这个直率的姑娘也很有好感,于是他很快就举手投了降。“直接开价吧!不过丑话可说到前头,想赚钱或者不亏本都不可能,你哥哥我在江州地界混了那么久,当面骂了我还能安然无恙的人可不多,明白么?”
房代雪撅了撅嘴,扭头瞅瞅房代雷,就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堂哥手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成本是二百八十万,萧哥哥你就拿二百五十万,好不好?”
萧晋哭笑不得,在她脑门儿弹了个爆栗子,没好气道:“臭丫头,你可真会向着自己家人啊!二百五十万不算多,但你问问你堂哥,我敢给,他敢要么?”
房代雪愣了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堂哥,就见房代雷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里、里面有百分之三的干股。”
女孩儿恍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尖说:“人家又不知道这个,萧哥哥你别生气,那就再减去一百万,一百五十万好不好?”
萧晋挑眉正要再往下压压,忽然兜里传来叮咚一声。他掏出手机一瞅,瞳孔便缩了一下,拿出支票簿写了张一百五十万的撕下来递给房代雪,说:“看在你还是房家人的份儿上,这个面子我给你,回头要是嫁给李战之后还这样,那我可就要找他算账了哦!”
“萧哥哥,你这是已经自暴自弃,再也不打算在我面前假扮好男人了么?”茶花会所的雪茄吧里,房代雪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这种地方都能像强盗一样从别人手里抢,麻烦你要点脸好不好?”
萧晋满头黑线,眯眼瞅瞅傲慢表情中还隐隐带着愤怒的房代雷,就淡淡一笑,反问:“这种地方怎么了?环境安静优雅,东西也不错,闲时约上好友打打高尔夫,品品雪茄;或者像现在我们这样谈谈生意,都很惬意呀!”
“那晚上呢?”房代雪噘起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晚上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学校里不少小二代都喜欢拿在这里的消费经历吹嘘装b,只要是男人天黑后喜欢的地方,就一定不是好地方。”
“生意!懂不懂什么叫生意啊?”萧晋翻个白眼,“只要合情合理合法,作为一名商人,所有的买卖都只有两种,赚钱的和不赚钱的,不分好坏!”
“那凭什么你想赚钱就不让别人赚钱啊?”
“我不让谁赚钱了?”
“我堂哥!”房代雪瞅瞅身旁的房代雷,不满道,“你想入股这里随便你,为什么一定要强买他手里的股份嘛!明明是你迟到了,最后却是我家损失惨重,亏得人家的还喊你哥哥呢,一点面子都不给,哼!”
萧晋笑了,目光再次落到房代雷的脸上:“你应该没这么聪明,说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把小雪一起带来的?你爷爷?还是你姑姑?”
房代雷的脸色瞬间涨红,眼中的愤怒也不再掩饰,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拳握紧,似乎下一刻就会拂袖而去,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蠢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在愚蠢的同时还拥有着强烈的自尊心,这种人要不是生在大富之家,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家投资额超过千万的会所股东。
房代雪瞪起了眼:“喂!萧哥哥,你什么意思嘛,我就不能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