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的口气,房韦茹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于是便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笑着说:“我的爷,你不要把所有会送礼走后门的官员都当成赃官好不好?
刚才我都说过了,昌县是贫困县,每年全指望着朝廷下发的贫困补助来紧巴巴的过日子,可太平市除了煤矿资源之外也啥都没有,所以经常截留挪用属于昌县的款子,我那个堂妹夫新官上任要想以最快的速度站稳脚跟,当然得多方打点,结交讨好宫霁也是应有之义嘛!当然,这肯定能证明他为官不够方正,可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一个好官呀!”
萧晋一直都认为一个会为百姓做事的贪官要强过十个尸位素餐的清官,所以听了房韦茹的这番话,他的手就继续动作起来。
“你知道,不管你把他夸得有多好,我都得亲自派人去调查一遍的。”
“完全可以,我很少替人担保,但对于这个堂妹夫,以后他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之前他绝对没有做过有损治下百姓利益的事情。事实上,在他当上县令的这两年来,昌县的人均收入已经足足提高了三个百分点。”
“这么厉害?”萧晋挑起眉,“据我所知,昌县之所以会是贫困县,就因为它悲催到是整个太平市境内唯一一个没有煤炭资源的地方,你那个堂妹夫是靠着什么提高百姓收入的?”
“还能靠什么?土地呗!”见他差不多已经答应了,房韦茹之前强压下的困意再次袭来,长长打个哈欠说,“他上任之后大力的鼓励百姓发展特种种植业,当然,我家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要不然,就算他能成功,也不可能这么快。”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马上就让人去昌县查一下,若是结果和你所说没有太大的出入,我会想办法把他从这场风波中择出去的。对了,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不像是只有你爸在求我,乖乖从实招来,事情结束之后,你都能得到什么好处?”
房韦茹嘴角翘了起来,用力抱着他的后背,先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呢喃道:“有个懂我的男人在身边真好!”
在男女的事情上,女人终究都是要比男人更感性一些的。张爱玲在《色·戒》中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y道;这句话虽然有些绝对了,但女人确实很难用纯理智的心态去对待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尤其是在一切都那么和谐、且本来就已经心生好感的情况下。
因此,在一段关系中,女人受伤的概率和程度通常都会大于男人,想要的更多,希望更大,失望起来的伤害自然也会更重。
虽然房韦茹一直都很介意用身体去和萧晋交换儿子的未来,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再加上对萧晋并不反感,所以,在紧张害怕之余,她对这件事的态度是理性大于感性的。
然而,经历过昨晚的疯狂和萧晋粗暴中的温柔,她突然醒悟,自己可能很难再接受别的男人了,于是,担忧、恐慌和难过就折磨了她一整晚。事实上,萧晋清晨睁眼没有看见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疲惫,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爱上萧晋了么?当然不可能这么快,甚至依然还是和以前的好感一样,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就像张爱玲的那句话一样,当她体会到了那种深入灵魂一般的快感,自然而然的就会想要更多。
即便没有爱,起码也不能真是一场赤果果的交易。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从宫霁的问题上入手,则是因为自从萧晋去了一趟宫馆,宫霁就人间蒸发了。如今省城的官场和商界都在传闻这是“瘟神”萧晋又要做什么大动作,幸灾乐祸者有之,胆战心惊者也有,用人心惶惶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房韦茹的父亲认为宫霁的失踪应该就是巡抚大人被迫退居二线的主因,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巡抚不反悔,宫霁就绝不会再出现了。也就是说,在他看来,这一定是萧晋轻易不会示人的一个秘密。
因此,房韦茹才会拿这个来试探萧晋,看他是否对自己足够坦诚,是否真的像他昨晚说的那样,并不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结果让她很满意,于是,她终于正式且真正的向他敞开了自己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