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正主儿还没见到呢,就先把人家的女人给打了,还当着人家的面骂人家的女人是贱货,这不是寿星老上吊,作死么?
“原来是……是萧先生当面,失敬失敬!”说话时,他伸出了手,萧晋当然不会握,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于是他越发的尴尬了。“这个……万分抱歉,之前鄙人不知道梁小姐是您的身边人,多有冒犯,还望萧先生看在我堂哥与您关系匪浅的份儿上,饶过鄙人的不知之罪。”
萧晋挑挑眉:“你堂哥?谁啊?”
夏承福干笑:“鄙人堂哥就是今晚生日宴会主角夏愔愔小姐的父亲,夏凝海。”
“哦!”萧晋恍然的点点头,冷笑:“怪不得打了我的人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来参加宴会,感情是夏家的亲戚啊!很好,很好!喜春,夏小姐的生日礼物到了么?”
听到夏承福说自己是夏凝海的堂弟,梁喜春顿时就明白过来萧晋为什么今晚非得要带她一起来了——这是要当面替她讨回公道,哪怕明知对方是合作伙伴的亲戚、心爱姑娘的堂叔。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开始在胸腔里来回流淌,她的眼眶慢慢发起了热,鼻子里酸的厉害,深吸口气才把要涌出的眼泪给压回去,声音涩涩的说:“礼物早在宴会开始前就运来了,现在应该就在院子里摆着。”
“嗯,那好。”萧晋点点头,又看着夏承福道:“麻烦夏先生通知一下你那位堂哥,既然今晚的宴会是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参加的,那萧某就不在这里碍眼了,告辞!”
萧晋不喜欢宴会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在这种场合一定会碰到许多不想见却不得不笑脸面对的熟人。所谓的上流社会圈子就那么大,人脉通着人脉,宴会的主人根本不可能照顾你一个人的心情。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还好,他为人四海,家里势力虽然不算多大,但架不住欠爷爷人命债的大佬太多,所以一般二代三代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触他这个霉头。偶有曾经几夕情缘的姑娘们碰面的情况发生,在他无耻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下,也能在最后发展成一场香艳大被同眠。
可是,现在的他却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量了,都是住进心里的宝贝,就算他再无耻,也不可能用应付那种女人的办法来对待她们。
尽量挤出一个比较正常的笑容,他说:“雅洁,甜甜你认识,不用我特意介绍吧?!对了,你知道夏凝海今天到底想干什么不?记得去年夏愔愔生日的时候还能跟自己的朋友去酒吧呢,怎么今年就变成大型酒会了?”
董雅洁知道沈甜的身份和背景,自然不愿意与她发生什么冲突,再说了,萧晋花心这事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真大闹起来又能怎样?除了彻底丢掉自己的优势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事后再单独跟他好好的算账。
又瞥了一眼沈甜紧紧抱着萧晋胳膊的手,她就没好气的回答说:“每隔两年,夏凝海都会趁着女儿生日的机会邀请自己的家人、朋友与合作伙伴齐聚一堂,联络联络感情,顺便扩大一下交际圈。怎么,你和夏家千金都熟的可以去山顶露营了,她都没告诉你么?”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这话虽然有点歧视之嫌,但连孔圣人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话,就知道它肯定是有它一定普遍适用性的。
董雅洁不愿意跟沈甜起冲突,但她绝对不介意给萧晋制造一点麻烦。事实上,这会儿没人比她更希望这货倒霉。
沈甜一听萧晋这么久不去找她,背地里却偷偷跟别的姑娘去爬山露营,心里的委屈和恼火程度可想而知,但她同样也不傻,自然明白董雅洁的目的是什么,不管有多生气,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都不能干。
于是,她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只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像只马上要被抛弃的小猫一样抬脸看着他。“萧哥哥,她说的是……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