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劳新畴不解,“萧先生觉得这酒不对?”
萧晋笑笑:“没有,我就是觉着以后可能再也喝不到它,所以觉得有些可惜。”
劳新畴哈哈一笑:“萧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既然你喜欢,我酒窖里还存有一些不错的干邑,虽然比不上这一瓶,但年份也足够了,萧先生离开之前,大可以去亲自挑选几瓶。”
“那我就先谢谢劳先生的慷慨了。”萧晋举杯与他碰了一下,笑的像极了装逼犯。
喝过酒,劳新畴脸上的笑容就又灿烂了几分,放下酒杯拍拍手,管家便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管家回来,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女人。
看清那女人的模样,萧晋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惊讶道:“这不是黄小姐吗?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建文心尖尖上的肉、并对萧晋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黄思绮!
只见她的盘头已经散乱,脸上也挂满了泪痕,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乌青,眼中更是充满了恐惧,显得十分狼狈。
“哦!萧先生不要惊讶,是这样的。”劳新畴笑呵呵的解释道,“我听吴建文说,萧先生对这位小姐非常的感兴趣,还提出要花一百万美金将她带走。
对此,我非常的生气!您是我的贵宾,他的女人能入您的法眼,那是他的荣幸,怎么可以谈钱呢?真是太不像话了。所以,我对他稍稍进行了一点惩戒,并将黄小姐给您带了来。
虽然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意外,导致黄小姐的形象有些欠佳,但是,我认为若是萧先生对她真心钟意的话,应该不会太介意这点瑕疵的。”
听了他的话,原本还处在惊惧之中的黄思绮立刻就镇定了许多,望向萧晋的眼睛里更是亮起了希望和愉悦的光芒。
见状,萧晋心中默叹口气,没有接劳新畴的话,而是沉声问道:“吴建文还活着吗?”
为什么?萧晋扪心自问。
是因为这里远离大陆,自己打心眼儿没有把这里的人当成同胞来看?还是因为自己原本就是来搞破坏的,所以过于放纵内心的黑暗面了?
理由能想出很多,但没有一条可以为他的行为做注解和开脱。毕竟他可是个整天口口声声说做任何事都不能影响无辜之人的家伙。
所以,不管他的理由有多么正当,对于张安衾而言,都是极度不公平的。
张君怡说的没错,他确实不配提及那个女孩儿的名字,那样纯洁的姑娘,不能被他玷污。
萧晋啊萧晋,闹了半天,你压根儿就不像你自己所以为的那么坚强,也是个很容易堕落的普通人啊!
心里这样自嘲着,他仰头饮尽杯中酒液,然后让酒保又倒了一杯。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萧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终于到戏肉了,他奶奶的,让老子好等!
萧晋邪邪一笑,端着酒杯从吧椅上下来。“前面带路。”
来唤他的人是一个身穿燕尾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只是普通身材,但走起路来很有力量的样子,显然是位练家子。
“萧先生,请随我来。”微弯了下腰,男人便转身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萧晋仿佛兴致很高似的,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路上经过的装饰与陈设,不时抿上一口酒,像是在游览一样。
中年管家余光看在眼里,脸上就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
两人没有向楼上走,而是顺着石质的旋转楼梯来到了地下。
因为灯光充足的缘故,所以古堡下面并没有什么阴森的感觉,宽敞的步道两边每隔几米便各摆放一具西式金属盔甲,粗糙的石头墙面上也挂有传统油画,而且大多是描写战争的,让人感觉仿佛真的置身于欧洲的某处城堡,古朴的时代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