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有现金,还是在火车站这种地方,那些东西恐怕并不是你没来及给家人的吧?!”
张家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那原本是我打算着万一哪天出了什么意外需要跑路时保命的东西,在内地也有准备,不过我内地的老婆是知道的,估计这会儿早就被她给取走了。”
“都说狡兔三窟,你这个死胖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怕死啊!”萧晋笑着摆了摆手,向车走去,“行了,我答应了,赶紧进屋洗洗你那一身泥,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一段远路要走呢!”
“我知道,谢谢你,裴长官,谢谢!”张家和再次深深的弯下腰去,直到萧晋的车驶出院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吴建文都没有主动打电话联系,萧晋也不着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除了偶尔在晚上以圆脸胖子的形态出去一趟之外,每天都悠哉悠哉的在酒店里吃了睡睡了吃,享受着秋语儿和贺兰艳敏的殷勤伺候。
会所事件持续在网络上发酵着,不光是大陆网友,连夷州网民都开始出现“当局无能”,以及“官官相护”的怀疑言论,内地官方虽然无法直接参与进调查工作,但相关部门还是为秋语儿在本地聘请了数名专业人员,负责法律和与夷州官方交涉方面的一系列事宜。
陈汉飞没有落网,调查也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秋语儿和萧晋作为当事人自然是不能离开的,而且夷州当局还以安全为由派人将整间酒店都严密“保护”了起来,这也就导致了原本计划中游览夷州的事情彻底搁浅。
张安衾十分的不满,却也只能时常跑到酒店和秋语儿聊天,或者跟萧晋斗嘴。
与他们的悠闲不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潘丽珠以及立十传媒的其他员工们每天都备受煎熬,度日如年。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变得越来越麻烦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爆炸性的转机——有人在游艇码头附近发现了陈汉飞的踪迹,警察到达之后,陈汉飞企图开枪反抗,不幸被一个从业不久的新手警察当场击毙!
那男人和姑娘自然就是萧晋与贺兰艳敏,待吴建文派来的车将挖坑的那四个人接走之后,两人又慌忙把张家和给挖了出来。
几根长长的银针被快速的刺入张家和的头顶与耳后,萧晋又将双掌摁在他的胸口,面色凝重的将内息缓缓输送进他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本该死去的张家和突然发出深吸的声音,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萧晋长长吐出一口气,抹抹脑门上的汗,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施展假死术,没想到居然能成功,这死胖子的命还真挺硬的。”
贺兰艳敏将张家和头上的银针拔下来,又一一用酒精擦拭干净放进银针包,这才笑着说:“哥哥无所不能,当然会成功啦!”
“打住吧,你现在都快已经变成马屁精了。”
笑着摇摇头,萧晋又问差不多缓过神来的张家和道:“死的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张家和喘息着吐掉嘴里的泥土,茫然看着四周的黑暗:“长、长官,我……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死的感觉?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这么多的土?”
萧晋懒得回答他的问题,起身就走:“能站了就给老子赶紧滚回别墅去,再敢耍什么花招,老子就真活埋了你!”
张家和被唬的身体一震,顾不得再问,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为腿软而险些摔倒,好在旁边贺兰艳敏扶住了他。
“哥哥不想杀你,又不能把你活着交给吴建文,所以就想办法让你进入假死状态骗过了吴建文的人,刚刚你站起来的地方,就是吴建文的人埋你的坑。”贺兰艳敏一边扶着张家和往前走,一边说道。
张家和呆愣片刻,紧接着便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的浑身颤抖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开贺兰艳敏的手,踉跄着追上萧晋,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声道:“裴长官大恩大德,张家和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