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混蛋,明明有别的女人还招惹你,喜欢你。
不知道田新桐有没有听出这层意思,只是有失落在眼中一闪而过,就夺过他的手帕,一边抹着眼睛一边骂道:“你就是一个混蛋!而且还是个娘炮!”
“诶?田新桐同志,这你可得说清楚,混蛋就混蛋吧,咋就娘炮了呢?”
“现在纸巾那么方便,正常男人谁会随身带着手帕,还敢说自己不是娘炮?”
“喂喂喂!田大警官,作为一名受过马列主义思想熏陶的执法者,你的这种观念可是很危险的哦!我随身带着手帕,说明我是个很讲卫生的人;不使用纸巾,则代表我是一名环保主义者。
现在社会上像我这种心怀大爱又有品位的男人可是越来越少了,你不多加鼓励也就罢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不行!我受到了伤害,必须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安慰。”
田新桐笑的直不起腰。“好啊!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你先告诉我,上上次来省城的时候,你是和谁一起逛的夜市?可别说你一个大男人有逛夜市的习惯,那样的话,娘炮的帽子可真就得戴上了,想清楚再回答哦!”
萧晋哑口无言。女人抓重点的本事永远都是这么的奇葩和牛b,他能有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省城第一医院的一间病房内,陈康安躺在病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他的小拇指已经接上了,医生说,因为切面十分光滑,而且断指冷冻的也很及时,所以手术很成功,将来康复后虽然不可能活动自如,但肯定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
右手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断指也固定的很好,他本不需要住院的,可他暂时不想回家。
有人敲了敲房门,他没有理会,那人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消毒水味的空气中多了一丝甜香,他转过来,就看到了一张妩媚漂亮的脸,以及一双充满了浓浓怜惜和关切的眼眸。
田新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的捶萧晋一下,说:“以后我生气的时候,不准你耍贫嘴。”
萧晋捉住她的手,哄道:“好了好了,笑了就不许接着再生气了,跟我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女孩儿低下头沉默片刻,撅着嘴说:“我讨厌他把公事牵扯到我的身上。”
萧晋恍然大悟。
当年田新桐父母关系的破裂,就是源于她父亲把“公”这个字看的太重,今天她父亲要她带自己回家吃饭的行为,在她的心里估计就是一个父亲要见见偷走女儿心的家伙,这是典型父亲会做的事情,不管见面的结果是好是坏,成长中一直都缺失父爱的她一定都会很开心。
可是,现在情况突然变成了冷冰冰的公事,甚至还有可能是因为某种肮脏的宦场争斗,以她直来直去的暴脾气,不生气难过才怪。
叹了口气,萧晋牵着女孩儿继续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些日子,和你父亲住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
田新桐安静了一会儿,说:“挺好的,自从我搬过去住,他就不怎么加班了,有时候我回家晚了,还会下厨给我做饭,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那些,我会认为他其实是一个好爸爸。”
萧晋笑笑:“那还真是我的错了。”
“不是的!”田新桐慌忙摇头,“你是知道我在跟人相处这方面很没天赋的,要不是你,都不知道我还要被他蒙蔽多久。”
这话听上去还是很生气啊!看样子,童年的经历给这姑娘留下的阴影面积不小,以至于敏感到了这种程度。
人家父女好不容易和好了,要是被自己一番话就给搅黄,这绝对比让陈家父子相残还要缺德。
萧晋挠了挠头,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儿想求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