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萧晋起身走到丁夏山身后,一边为老太太殷勤的捏着肩膀,一边谄媚道:“您不管我,还有丁奶奶呢!她老人家肯定是不忍心看着弟子露宿街头的。”
丁夏山摇头苦笑,刘青羊也被气的哭笑不得了,手指隔空点着他的脑门儿,恨恨的骂道:“老子昨天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个惫懒货呢?”
萧晋嘿嘿嘿笑的像个傻子。
见他心意已决,刘青羊就又叹了口气,转脸对马阳德说:“开始吧!”
马阳德点点头,伸手摁响了桌子上的按铃。
不一会儿,一名医馆的女性工作人员就领着一对青年夫妇走了进来。
这对夫妇皮肤都黑且粗糙,身上的衣着也很朴素,进来见屋子里坐了这么多人,表情就都有些拘谨,显然是一对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夫妇中的孕妇脸圆圆的,腹部有明显的隆起,但并不怎么夸张,只比一般的胖人稍微鼓了一点,看样子大概怀孕也就四五个月的样子。
工作人员请这位准妈妈在房间中央的诊桌前坐下便退了出去,那位丈夫亦步亦趋的跟着妻子,明显对老婆孩子很是紧张。
刘青羊见状,就出声安慰道:“小伙子,我们都是华医,今天请你们的目的,应该已经有人跟你们说清楚了,所以,你不要害怕,你妻子和你未来的孩子都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那丈夫很是腼腆,闻言只是干笑着点了点头,他老婆却突然大声问道:“带我们来的人说完事儿后会给我们五百块钱,你们不会赖账吧?!”
长老们被晁玉山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刘青羊开口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赌?”
“回师父的话,”萧晋笑嘻嘻的回答说,“弟子刚刚跟晁先生商量了一下,我们一致觉得就这么干巴巴的考核很无聊,所以打算往里面加点有意思的佐料。”
接着,他就将两人之间的赌约简单讲述了一遍。
几位长老听完全都惊讶极了,丁夏山更是紧张地蹙眉道:“小萧,你这败家孩子又胡闹什么?玉颜金肌霜的功效那么神奇,现在在市场上的销售情况又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好好的你拿它打什么赌啊?”
萧晋规规矩矩的冲老太太鞠了一躬,笑着安慰道:“谢丁奶奶关心,不过您也不用着急,晚辈有信心赢得今天的考核。退一万步讲,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晚辈的产业并不止玉颜金肌霜一种,而且它甚至都不算最赚钱的,拿它来搏一搏闻名数百年的古方,晚辈觉得千值万值!
再说了,我跟晁先生已经说好了,现在再临时反悔,很没面子的。”
“你……你这孩子,怎么胆子这么大啊!”丁夏山摇摇头,满脸都是老人家面对孙儿辈时那种最普遍的宠溺式无奈,目光又看向刘青羊,说:“老家伙你倒是说话啊?徒弟这么胡来,你都不管管么?”
刘青羊脸色凝重的看看萧晋,片刻后冷哼一声,说:“老太婆,你别看这小子对咱们恭敬有加,但那也仅仅只是恭敬,其实心里主意正着呢!玉颜金肌霜是他的东西,怎么处理都是他的自由,你觉得他会听我们的吗?
再说了,这小子还没有正式拜师,严格来讲,老头子现在还不算他的师父呢!”
丁夏山闻言一怔,张了张嘴,最终却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
晁家在华医界的地位较高,几个老人跟晁玉山的父亲基本都认识,因此,朱启正与黄成礼也开口劝了劝晁玉山,自然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于是也只好作罢。
见长老们都同意了,萧晋就出去找来了医馆里一个负责文书工作的职员,让他打印了两份对赌协议,又依次让七位长老在见证人的后面签了字,自己也签好摁了手印,然后递给晁玉山,笑眯眯地说:“晁先生,你可要想好哦!协议一签,就再也不能反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