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聂逸尘好奇的问。
“因为那样的人不是大圣,就是大奸,离得太近,容易被雷劈。”
“大奸会被雷劈,我理解,为什么接近圣人也会被劈?”
“你想啊!万一哪天老天爷随手降下一道雷,正巧要落在那圣人的头上,老天爷一看,哎呀!这是个千年都不出一个的好人啊,可不能死在我手里。于是,把雷一歪,附近的人不就倒霉了吗?”
聂逸尘听完一呆,随即哈哈大笑。
“我现在有点明白萧先生为什么能被董家二小姐和愔愔都接受了,光是这一手说俏皮话的功夫,就让人望尘莫及,羡慕都羡慕不来啊!”
萧晋耸耸肩,厚着脸皮默认下来,手里翻转着那张名片,问:“你的这个公益社主要方向是什么?”
“资助贫困儿童的教育和医疗。”聂逸尘回答道,“我没有萧先生你那样授人以渔的本事,所以只能授人以鱼,尽量解决掉有需要的孩子们的刚需。”
“现在你手下有多少员工?”萧晋又问。
“固定员工不多,只有十几个,有什么活动的时候,都是临时跟各高校和社会上的志愿者组织合作。”
萧晋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填了一张撕下来递过去,说:“如果聂先生不怀疑我是来摘果子的,算我一份,怎么样?”
聂逸尘接过支票一看,随即便吹了声口哨,说:“什么都不知道、光听我介绍了两句就掏出一百万的人,要真是为了抢我的公益社,那我也认了,现在把社长职位给你都行。”
萧晋呵呵一笑,说:“算了吧!我是个懒人,从来信奉的都是‘能用钱解决就绝不动手’的原则,社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给我挂个只出钱不出力的名就行。”
萧晋的聊天对象是聂逸尘。目的嘛,自然还是为了巩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去救沙夏之前,他跟聂逸尘聊过,回来再接触,就会给人“他一直都在附近”的错觉,当年为了泡妞而研究过心理学的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听愔愔说,诗咏之所以能够开启天绣订制,完全都是萧先生的功劳。”
董雅洁的天绣宣传终于告一段落,辛冰登场,聂逸尘似乎对化妆品并不感兴趣,和萧晋一起端了些吃的,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边吃边道。
“功劳什么的谈不上,都是赚钱,生意而已。”萧晋无所谓道。
“萧先生太过谦了,”聂逸尘微笑说,“短短几个月,就为一个人均年收入不足一千的贫困小山村带去了近百万的收入,这如果还算不上‘功’,那这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所谓慈善家们就都该羞愤欲死了。”
萧晋挑眉看看他,道:“夏愔愔知道的倒是很清楚嘛,而且还什么都跟你说。”
聂逸尘一滞,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些许的尴尬:“我这算是不小心把愔愔给出卖了么?”
萧晋笑了起来,说:“很多人都调查过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愔愔要是不这么做,那才真是奇怪。我能理解,只是从个人感情上出发,觉得有点不舒服罢了。”
“是啊。”聂逸尘点点头,感慨一般的说,“现如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太稀有了,拥有的越多的人,就越不会相信人,总觉得所有人接近自己都是有所企图。”
“穷人认为有钱才能有安全感,殊不知,越有钱,安全感反倒会越难得。”
“但你就算把富人的不幸福说的再明白,穷人也会义无反顾的拼命想要成为有钱人。”
“呵呵,没错!同理,有钱人就算再痛苦,也没人会愿意变得一贫如洗。”
说着,萧晋指指自己的脑袋,接着又道:“只要人还不能脱离这具时刻需要呵护和满足的脆弱身体的桎梏,精神需求就永远不可能取代物质需求。”
聂逸尘闻言仔细看了看他,端起酒杯,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一位和自己三观相同的朋友,这绝对值得干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