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敲敲脑袋,他起身离开了程思颖家。
原计划,他今天上午本来是打算去找贾雨娇的,现在一只眼睛乌青着,哪儿都去不了,索性就直接回了家。
刚从车上下来,家门就被打开,苏巧沁飞奔出来,一把抱住他就呜呜的哭道:“你终于回来了!昨天晚上你连个电话都不打,我还以为……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女人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那会显得男人特混蛋,萧晋就觉得自己这会儿已经可以拉出去凌迟处死了。
“对不起!昨天晚上喝酒直接喝断片儿了,什么都不知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苏巧沁摇头:“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女人越懂事,萧晋就越愧疚,心里别扭的厉害,就转移话题道:“你昨晚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我、我怕你在忙正事,不敢打扰你。”
得!更愧疚了,萧晋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脑浆子真让人给搅了么?这转移的什么狗屁话题啊!
“呃……那什么,你、你怎么这个点儿还在家里,今天公司不用上班么?”
“不是,我……我……”苏巧沁羞赧的低下头,嗫嚅道,“我又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已经迟到了……”
为什么会在沙发上睡?当然是等男人等的啦!
到了这个地步,萧晋已经黔驴技穷,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挣脱出苏巧沁用温柔编织出的天罗地网了,只能使出最后一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啥都不说,打横把女人一抱,他就大踏步的走进了房门。
“哎呀!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这是客厅,去卧室好吗……窗帘!求你至少把窗帘拉上好不好……”
疼!
这是萧晋醒来后的唯一感觉,像是被人劈开了脑袋,然后又拿棍子在脑浆子里来回搅了几百下似的。
还有左眼,也很疼,火辣辣的疼。
足足躺了将近五分钟,他才慢慢的睁开眼,回忆起昨晚喝酒的速度,刚想骂自己一句傻逼,忽然发现天花板中央的那盏灯很陌生。左右看看,不是宾馆房间,玩偶、布娃娃、粉色的窗帘……倒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女孩子!
他霍然坐起身,晃得脑袋又是一阵剧痛,但已经顾不上许多了,掀开被子,见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脑门上就开始往外嗖嗖的冒冷汗。
卧槽!老子昨天晚上不是跟贺兰鲛一起喝的酒吗?为什么会躺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难不成那家伙给老子叫了个小姐?不对,这不是他的风格,说他把老子一个人丢在酒吧,然后老子莫名其妙的来了场艳遇,倒有可能。
你妹啊!是嫌老子现在的女人还不够多的么?
抓抓头发,他下了床,眼角余光瞥见墙角穿衣镜里面的自己不大对劲,仔细一瞅,才明白自己的眼睛为啥会疼——他的左眼整个都青了,显然是被人打的。
尼玛!生平第一次被人给莫名其妙的睡了,还挨了打,算是丢人丢到了家,这要是让京城那帮混蛋知道,估计能笑话老子到下个世纪去。
不行!不管这房间的主人是谁,赶紧离开才是正经。
绕着床转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衣服,萧晋的心就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沉。
总不能大冬天的出去果奔吧!
出去找找,可能在外面。
他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凝神倾听了一下,确定房子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才走了出去。
第一眼,他就看见茶几上放了一杯水,水杯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上面似乎有字。
“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直接把门带上就行。ps:萧晋你个王八蛋!臭流氓!你赔我的地毯!赔我的棉拖!赔我的马桶圈!”
纸上就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萧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意往四周瞅瞅,电视柜上的一个相框映入眼帘,里面有个穿学士服的姑娘,手里拿着结业证书,笑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