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兄弟齐心,干!”
白瓷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声音却不怎么清脆,闷闷的,显然是里面的杂质太多太多了。
吃过饭,马建新先行离开,萧晋晕乎乎的把车开到天石大酒店,乘电梯来到了方菁菁的办公室。
方菁菁的秘书一见连这里一把手公子都说打就打的家伙又来了,慌忙恭敬的把他让进屋,并殷勤的奉上一杯热茶,才忐忑的说:“萧先生,方经理正在里面午睡,您先稍坐一下,我这就去叫她。”
萧晋一听就摆手说:“让她休息吧!我喝的有点多,想在这儿的沙发上躺一会儿,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不影响。”秘书摇头如拨浪鼓,“要不,我去帮你开个房间?”
“不用,我下午还要赶去市里,躺一会儿就好,你去忙吧!”
“哎。”秘书答应着,便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
眯了不知多久,萧晋心有感应,仿佛有人正看着自己,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清澈却惊慌闪开的眸子。
“你……你醒啦?”方菁菁直起腰,卷起手中的毛毯,神色不自然地说,“真是的,这酒店里明明那么多房间,你开房又不要钱,偏要在这里睡,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
萧晋微笑望着这姑娘,习惯性的撩道:“因为这里离你比较近呀!”
方菁菁俏脸一红,轻啐道:“有胡说八道的功夫,麻烦你先去把自己的眼屎给洗掉好吗?看着恶心死了。”
萧晋呵呵一笑,起身拍了拍脸,说:“成,反正弄了一身的酒气,正好借菁菁小姐香闺的洗手间一用。”
马建新神色一怔,就意味深长的笑道:“呦呵!兄弟你行啊!连我都不敢打白条的地方,你都能吃上霸王餐,怎么着?段学民向你服软了?”
“就他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货,不抱着炸弹跟我同归于尽就错了,怎么可能会向我服软?”萧晋笑呵呵的说,“兄弟不过是跟这里新来的经理比较熟罢了。”
马建新心中一动,虽然想不明白事情马上就要成功了、萧晋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的安排一个女人过来,但他对于这货行事天马行空的风格算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看似莽撞冲动,实则深谋远虑;表面好色无度,却又分明重情重义;心狠手辣之余,又不失仁心。
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太难琢磨了。
捉摸不定的合作伙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但马建新不敢深问,因为按照官场规则,领导的意思从来都不会很明确的传达,这是从几千年前就传下来的习惯,现如今那些所谓的“领会精神”,其实就是换了个名称的“揣测上意”罢了。
“哦?”他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来,问,“兄弟你这是要红颜知己遍天下么?”
萧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五湖四海皆有炮,是小弟毕生的愿望和目标。”
马建新哈哈大笑,端起酒杯道:“好!好一个五湖四海皆有炮!当浮一大白,来,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建新放下筷子,喝口茶漱了漱口,又正色说:“最近一段时间,段学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好几次开会都说错了话,估计是已经知道了有人匿名举报他的事情。”
萧晋夹了块鱼肉丢进嘴里,嚼着道:“除了精神状态不好,他就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吗?”
马建新想了想,摇头说:“这个我不大清楚,不过,他儿子半个月前突然回了老家,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萧晋眯了眯眼,又问:“有人跟着么?”
“有的,边成业老早就派人盯着段鸿朗了。”马建新说,“兄弟你放心,一旦他有什么异动,我们的人随时都可以动手把他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