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还真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再次长出口气,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摆出老师教训学生一样的姿势,说:“你先告诉我刚才都跟李成济谈了什么。”
“还能谈什么?”萧晋反问道,“他的目的就是药方,目的达到了,自然就滚蛋了。”
“你不是死活都不愿意把秘方上交国家的吗?”董雅洁讶异的问。
“如果有肯能的话,我当然不会上交,”萧晋郁闷的叹口气,走到她对面坐下说,“但没办法,这里是华夏,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家的,不交也得交。当初之所以跟你说那些,不过是想增加一点谈判的筹码而已。”
“哦?那你用秘方都换来了什么好处?”
“一个协议。除药膏之外,以后凡是不涉及国家利益的药品或其它产品,任何人和组织都不得干涉或阻挠我对它的自由支配权。”
董雅洁眼睛猛然一亮,点头赞许道:“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的先给自己整了把保护伞,以后不管动了什么人的蛋糕,都有国家替你撑腰,这个好处换的值。”
“不止这些,”萧晋贱贱一笑,说,“金肌草只有我有,他们拿到了方子也没办法把药膏研制出来,而金肌草的培育方子则与药膏的方子无关,且不危及国家利益,因此,这也就等于是我们又掌握了原料的独家供应权。”
董雅洁闻言一怔,随即就摇头笑骂道:“你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跟军方抖这小机灵,就不怕将来被穿小鞋吗?”
“我这不是还有姐姐你呢嘛!”萧晋嘻嘻笑道,“以前让你把秘方拦下来确实有点难为你,但是,像原粮供应权这种小事,以姐姐的才能,还不是小菜一碟?”
玉颜金肌霜和孙思邈的关系,中医史料中是有记载的,所以华深药业能查到这个,萧晋一点都不奇怪,当初之所以没有另外再起一个名字,除了对药王他老人家的尊敬之外,也是想借用一下药王的名头,看上去比较唬人一些。
“不是借用,”他摇头道,“据郑女士所说,她父亲当年行走四方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道士,那道士为答谢救命之恩,就送给了她父亲一个药方,正是药王孙思邈的玉颜金肌霜。之后,她的父亲又根据那个方子,延伸调配出了现在这种外伤药。”
“是嘛!”李成济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惊叹道:“那郑云苓女士的父亲可足以堪称是一代中医名家啊!只可惜老人家竟然早早的就去世了,实在是令人扼腕呀!”
萧晋陪着叹息一声,然后就道:“郑女士也说过,玉颜金肌霜就应该只是那个驻颜护肤品的名字,之所以把伤药膏也这么叫,一是因为它是玉颜金肌霜的衍生品;二则是因为她知道这个药膏肯定是要上交国家的,所以就没有专门取另外一个名字。”
“哦?”李成济脸上露出了些许激动的神色,“郑女士打算将药膏秘方上交给国家?”
“这是必然的吧?!”萧晋似笑非笑道,“那么重要的东西,要是不及时的上交国家,万一出个什么事,再被扣上个通敌卖国的大帽子,上哪儿喊冤去?”
“萧先生真幽默。”李成济眼角抽搐了一下,呵呵干笑两声,又问:“那不知郑女士打算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把秘方上交国家呢?”
“这个先不忙说,郑女士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她说:伤药膏的方子她可以无条件的交给国家,但相应的,玉颜金肌霜和它的衍生品,只要是泄露出去也不会危害国家利益的,她希望能够不受任何限制和干涉的自由开发。”
“这个……”李成济沉吟片刻,说:“这个请恕我没有直接答复的权限,不过,我个人觉得,如果确实不涉及国家利益的话,上面应该会同意。”
“那就没问题了,”萧晋点头笑道,“只要上面给了答复,郑女士立刻就会将药方上交。”
“太好了!郑女士如此深明大义,国家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李成济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