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在他看来,贩卖人口这样的事情,是仅次于贩毒的重罪,张德本已经不足以被称之为人了,收拾掉也算替天行道,顺便还能赚点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终于,帕萨特开到了青山镇主街的尾端,张德本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看看前方的连绵大山,他掏出手机,打算给梁喜春打个电话。
“老板,”刚要拨号,阿乐忽然眯眼看着车窗外开口道,“那个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张德本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就见路边的一个水泥台子上蹲着一个人,手里夹着香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边,眼神中有些疑惑踟蹰,似乎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去看看。”沉吟片刻,张德本吩咐道。
阿乐推门下车,径直走到那人身前,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先生,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听了他的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起身笑道:“说话大舌头,你们是从岭南来的吧?!”
阿乐瞬间就全神戒备起来,脸上不动声色道:“岭南人怎么了?”
那人嘿嘿一笑,丢掉烟卷,搓着手指说:“我就是在这里等岭南人的,不知你可是张德本、张老板?”
阿乐微微一怔,四下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回过头,对着车里点了下头。
接下来,下车的却不是张德本,而是阿强。
“梁喜春在哪里?”
帕萨特与严队长他们的尼桑越野车擦肩而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德本不会知道那辆越野车里就坐着把他骗来的女人,而严队长自然也不会知道,帕萨特中的人至少也能让他官升三级。
只有萧晋知道,所以,他站在青山镇主街的街尾,同时眺望着慢慢靠近和越来越远的两辆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居高临下俯瞰他人命运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更何况他马上还会插手其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种情况来自于他利用信息不平等的手段,不是绝对碾压一切的实力。
而这,就是他和易家最大的差距。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呀!
“阿乐,有没有看到喜春?”帕萨特里,张德本仔细看着窗外,出声问道。
他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有着岭南人典型的凹陷下颌骨,厚嘴唇,一双小眼眼窝深陷,不时会透露出点点精光。
“还没有,老板。”
名叫阿乐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材精瘦,右脸颊有两道十字型的刀疤,面无表情时都带着一股凶意,一看就知是个狠角色。
在前面负责开车的是一个比张德本年纪小不了几岁的中年人,大方脸,身材壮硕,相貌表情比起张德本和阿乐来要柔和的多,如果以貌取人的话,这车里的三个人中,只有他像个好人。
“老板,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来这儿。”开车那人一边注意着路的两边,一边谨慎说道,“这镇子虽然离县城不是很远,但周围都是大山,环境对我们来说太陌生了。
再说,毕竟阿嫂只是发来了一张照片,六十五万也不是多大的钱数,直接转过来就好,我们在龙朔等消息也是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