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薛良骥打了个响指,得意道,“那个女人就关在这个獒场里,每天都会哭着喊着求我的人给她打针,为此不惜用任何东西来交换,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爱她的男人。”
萧晋闻言低头沉默片刻,道:“明白了,你让那女人染上了毒瘾,以此来逼迫鲛就范,他见不得心爱女人受苦,所以不得不成为你的杀人机器。”
“是不是特别的有意思?”
薛良骥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明明是一个以一当十的好汉;明明知道那女人注射的越多就会越痛苦,可他每次看到那个女人哭叫的时候,还是会跪下来,像条狗一样的乞求我,并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击杀对手,来换取爱人的片刻安宁。
啊!爱情是多么的伟大,又是多么的愚蠢!哈哈哈哈……”
薛良骥的声音不小,整个房子又特别的空旷,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包括坑里面的鲛。
萧晋注意到,鲛早已血灌瞳仁,身躯也在剧烈的颤抖,杀气更是浓烈的令人窒息,可是,他却在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去,连看都没有看薛良骥一眼。
这个人已经废了,爱人的背叛、耻辱的屈膝、冷血的杀戮都像是污泥一样在他的灵智外面糊上了一层又一层,让他忘记了反抗,或者说不敢反抗!
纵然他有万夫莫当之勇,心魔丛生之下,也只能当个打手,除非有朝一日能够幡然醒悟,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希望。
“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干净。”
说完,萧晋就腾身而起,越过铁丝围栏,向着大坑内落去。
鲛早就等待的不耐烦了,一见萧晋跃下,大吼一声,猛地冲了过来,不等他落地就举拳朝他的小腹击去。
萧晋神色一凛,双手护住小腹的同时,右脚尖迅猛至极的踢向鲛的太阳穴。
鲛撤回手臂抵挡,萧晋趁势踹在他的胳膊上,借力施展出一个后空翻,就稳稳的落在鲛对面的三米开外。
两人甫一交手,所出的就尽是最凌厉的杀招,仿佛是彼此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鲛似乎很不喜欢落在下风,再次大吼一声,身子微微一弓,脚尖蹬地,就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疾扑向萧晋。
萧晋全神贯注,真气瞬间流转全身,双手交错,在鲛击打而来的拳头上一滑,便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往身侧一带,刚要分筋错骨,忽觉耳畔刮来一道凌厉寒风,连忙撤手回挡。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身体受力连退数步,小臂上也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不出意外的话,骨裂是肯定没跑了。
显然,鲛的功夫走的是刚猛的路子,硬碰硬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接下来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持续攻击,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似的。
萧晋稍稍一愣就明白过来,鲛还没有完全的迷失,他的理智和多年武者的素养还在,交手占了上风,就会停住换对方出手。
君子可欺之以方;如果鲛原来的本性不是这样高洁和迂腐,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似乎……还有救?
萧晋心中一喜,就抬头对坑上面的薛良骥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以后再想通过钱文远控制钱老头已经不可能了。”
薛良骥挑起眉:“为什么?”
萧晋指指自己的鼻子,道:“自然是因为小爷儿可以帮他的儿子戒毒啊!”
“不可能!”薛良骥大声道,“人只要染上毒瘾,一辈子都甭想戒掉,这是全世界公认的事实,你凭什么敢说自己能帮人解决?”
“凭什么?”萧晋嘴角一翘,“就凭老子是一个牛逼轰轰的中医!”
话音未落,他的人便仿佛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