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他们本丸出战都凑不齐六个人,更别说再留一队付丧神防护本丸了==
真要召唤出这几位状态诡异的同僚,他和药研藤四郎能搞定吗?
二打五……哎,有点难啊==
药研藤四郎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和一期一振面面相觑,有点懵逼。
半晌,药研藤四郎问狐之助:“上次我去时之政府领来一期哥和乱,当时他们的状态可不是这样。”
要是那时的一期一振和乱藤四郎也像这样黑气缭绕,也许药研藤四郎刚将俩刃召唤出来,就被自家兄长一刀捅死了。
狐之助舔了舔爪子,它歪头:“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政府请团扇大人建立了一个审判部门,今后将重点追踪那些不合格的审神者,团扇大人是这个部门的最高首领。”
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同时瞪圆了眼睛。
“团扇大人会有诸多审神者当手下,他要为手下收集刀剑,所以政府就将库存里的所有气息污秽的刀剑男士都交给了团扇大人。”
狐之助摇头晃脑:“据说即便如此,很多新部门的审神者大人的刀帐还是空的。”
“团扇大人将污秽气息最严重的五把刀剑送了回来,其他刀剑付丧神都交给新来的审神者大人了,所以你们看到的这五把刀状态才这么差。”
一期一振听后感慨万千。
“原来如此……团扇大人将五把污染最严重的刀带回来了吗?”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鸣狐的刀鞘,却被药研抓住手腕。
药研藤四郎轻声道:“一期哥,别碰。”
一期一振叹息起来:“我明白的……”
一期一振本身就曾沾染上污秽气息,若是贸然碰触这些被污染的刀剑付丧神,万一被传染了就麻烦了。
药研藤四郎想了想:“既然团扇大人让狐之助先将他们带回来,应该是可以召唤的意思吧?”
他提议道:“放到修复室内召唤吧。”顿了顿,药研藤四郎补充:“由我来,一期哥你帮忙戒备。”
药研藤四郎才算是审神者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把刀,在这个本丸里,就属他的力量最纯净。
一期一振点头,他对五把刀说:“大家都是二手刀,我只是比你们先来而已,我知道你们在刀鞘里也能感知外界,所以别着急,一个个来。”
两个藤四郎刀派自然先召唤自家人。
鸣狐是藤四郎刀派的小叔叔,药研藤四郎小心翼翼地将审神者留下的试纸贴在鸣狐的刀鞘上。
试纸贴在刀鞘上的瞬间,一道阴冷的气息骤然扩散开来。
也幸好召唤鸣狐的是药研藤四郎,这股不详的气息虽然缠上了药研藤四郎的手指,然而下一秒就被审神者留下来的灵力绞杀了。
“小叔叔。”药研藤四郎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鸣狐,他张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本丸里唯一一把捞回来的刀,药研藤四郎无法亲身体会这些同僚们曾被抛弃的感觉和被不合格审神者对待后的心灵创伤。
眼前的鸣狐和时之政府里的记录截然不同,他脸上没有面具,肩膀上的小狐狸也不见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霾和冷漠。
也许召唤者是药研藤四郎,站在旁边的是一期一振,鸣狐身上倒是没什么杀气。
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
一期一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大踏步上前,毫不犹豫地给予鸣狐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关系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一期一振笨拙地安慰着鸣狐:“放心吧,以后会好起来的。”
鸣狐低头不语,感受着一期一振的怀抱,他原本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一期一振又道:“先喝点茶吧。”
药研藤四郎端起早就准备好的蜜茶送到鸣狐的手里,鸣狐有些不知所措,但在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的注释下,还是慢慢喝了起来。
温热的液体划入喉中,一股暖意涌上四肢百骸,甜甜的蜜水好似糖果,干涸的心中好像也柔软了几分。
鸣狐不由自主的张嘴,吐出了一口气。
就好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他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看到鸣狐的样子,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对视一眼,露出了笑容。
药研藤四郎语气轻快地道:“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他笑着说:“那我召唤剩下的付丧神了。”
紧接着药研藤四郎又召唤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被召唤出来的瞬间,就用破烂被单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圆润到了修复室的角落里,好像不起眼的蘑菇一样,无声无息地缩在哪。
药研藤四郎哑然,他试图和山姥切国广搭话,然而这颗山姥切蘑菇似乎能让自己苟到地老天荒,于是药研藤四郎只能放弃了。
之后药研藤四郎又召唤出了歌仙兼定。
歌仙兼定被召唤出来的一瞬间,长刀直接出鞘,宛若一抹流光,直接斩向药研藤四郎的脖颈之处。
咣当——
一期一振挥刀挡住了歌仙兼定的攻击。
喝茶的鸣狐和当蘑菇的山姥切国广同时看了过来。
药研藤四郎无视近在咫尺的两把刀,他镇定自若地道:“看到你能来本丸,我真的很高兴。”
“哪怕你的状态不好,但比本丸里其他刀剑都有用。”药研藤四郎感慨万千:“终于又来一把会做饭的刀了……”
一期一振:“………………”
看起来弟弟对于天天做饭这种事充满了怨念啊。
一期一振慢慢收刀:“请冷静一点。”
歌仙兼定冷哼一声,他反手收刀,别过脸,走到一边,不说话。
药研藤四郎索性一次性将剩下两把刀剑全部召唤出来。
一个是笑嘻嘻的今剑,他看上去似乎挺正常,不过不管是一期一振还是药研藤四郎都提高了警惕。
俩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自家弟弟乱藤四郎。
至于另一个加州清光……
“哇——”
当他被召唤出来时,修复室里的刀剑付丧神都忍不住看着他。
极化后满级99的加州清光!!!!
一把能将修复室里全部刀剑付丧神都压着打成狗的大佬!
“aber!?”
一个较为宽敞的病房内摆放着四张病床,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个契约者,当金绿发色的小女孩笑眯眯地走进来时,他们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其中一个女子几乎是瞬间从床上蹦跶了下来,直接扑到了aber面前,并紧紧抱着她。
“太好了!你还活着……”
aber伸手,只可惜她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拥抱自己的伙伴了,她的怀抱太小了。
“不,我们都死了。”她叹息道:“正因为我们都死了,才能出现在这里。”
此言一出,抱着aber的女子就是一愣,病房里的其他契约者也惊呆了。
aber看向站在一旁的黑发巫女,她动了动身体,顺势从契约者的怀抱里走出来。
“谢谢您的安抚,巫女大人。”
日暮戈薇笑着摇头,她半蹲下来,视线和女孩齐平:“你好,我是日暮,算是彼岸之涯的医生吧。”
巫女扫了一眼跟在aber身后的大和守安定,她道:“除了这个病房外,左侧一直到头,这几个病房里都是契约者,我在门前设下了结界,他们暂时出不来。”
巫女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符纸交给aber:“他们的情绪不太好,我担心他们出来惹事,你进去时将这个贴在门上,就能自由出入了。”
aber接过来,对日暮戈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是aber,再一次非常感谢您。”
日暮戈薇定定地看着aber,她发出悠长的叹息:“虽然垃圾政府不太靠谱,但是团扇那家伙还是很可靠的,稍微休息一下吧。”
巫女伸出手,轻轻摸了摸aber的小脑袋:“你的灵魂非常疲惫,再撑下去会坠入魔道的。”
旁边的契约者听后大惊失色,站在aber身旁的女子更是忍不住问道:“那要怎么办?”
“没事的。”
aber轻笑道:“事情已经结束了,等我和boss将后续处理一下,我应该就能有一个漫长的假期了。”
想起泉奈提起时之政府一事时轻描淡写的样子,aber眨眨眼:“毕竟审神者这项职业,对我们来说应该不难。”
日暮戈薇这才道:“的确如此,刚开始没必要那么努力,先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
她虽然渴望拯救濒临崩溃的世界,但同样不会强迫他人,甚至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
随即巫女起身告辞,临走时她说:“政府这边的话,我的办公室在三楼,审判大楼那边是五楼,你们可以随时去找我。”
日暮戈薇离开了,关上门,aber走到最近的病床前,轻盈跳上去,坐了下来。
她看上去是那么小,坐上病床后,甚至脚都碰不到地面。
看到这一幕,其他契约者都忍不住别过脸。
最开始扑向aber的女子看了一眼站着没动的大和守安定,尽量缓和语气道:“你……”
大和守安定笑了笑:“我是团扇大人的付丧神,会跟暂时在aber大人身边。”顿了顿,他补充道:“目前来看,诸位就职审神者的可能性很高,那么有一点请格外注意。”
他说:“不要在付丧神面前说名字,尤其是你们承认的真名,绝对不要泄露给付丧神,否则你们有可能被神隐。”
aber微微蹙眉,想起泉奈的叮嘱,她重复:“神隐……”
她突然歪头,笑眯眯地看着大和守安定:“怪不得刚才我说了boss的名字,那个穿西服的家伙表情那么奇怪。”
大和守安定苦笑道:“其实问题也不大,我现在很肯定……等我离开这里时,可能会被下一些封印类的术吧。”
怪不得笑面青江每次回去都缄默不言,怪不得审神者只带笑面青江一把刀……
还有乱藤四郎,那家伙每次跟着审神者出门,回来也很少说外面的事,每次问起来时,乱藤四郎都会飞速转换话题,说一些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岔过去。
“不过最好还是给自己起个代号之类的。”大和守安定补充道:“比如团扇大人,他的代号是团扇,名字嘛……您之前说的应该是他的姓氏吧,只要不全就没事。”
aber了然,她一拍手:“那就没关系啦”
她看向女子:“听到了?在这里不要说自己的真名,当然我们契约者的本名也几乎只有自己知道呢,自从有了契约能力后,大家都以能力为名字了……”
但也有几个人是用本名的。
女子看了aber一眼,明白aber未说出的话,大家以后称呼时都注意一下。
女子主动道:“既然如此,我就叫福莱尔吧。”
“福莱尔……飞吗?”另一个契约者笑了起来:“倒是一目了然,我还是用原来的名字吧,反正也不是真名。”
几个契约者飞速互相报了一下名字,aber叮嘱福莱尔一会将消息转告给其他契约者,然后她道:“我马上要和时之政府协商我们的问题,现在我大致说一下现在的处境吧。”
女孩只用了寥寥几句就说完了现状,病房里的契约者们面面相觑。
福莱尔满脸纠结:“我们成功了,但我们还是死了,于是我们被未来的人找到,让我们这些过去死掉的家伙去拯救未来?”
aber点点头:“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我问了,这项工作叫审神者,应该不是很难,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女孩耸肩:“本质上我们已经死了,是boss将我们救了下来,虽然他说我们可以选择当不当审神者,但……”
她的神色突然郑重起来。
“我希望你们都当审神者,最起码也要将欠boss的那条命还了。”
福莱尔沉默良久才道:“我们本来就死了,既然活下来了,自然会支付代价,但是…aber,听你的意思,这位boss很厉害?”
aber苦笑道:“我能在诸多可能中寻找一个,而他能将自己选择的可能固定下来。”
“懂了吗?我拥有选择权,他拥有决定权。”
她只是大致提了一下,面前这些契约者的脸色就全都变了。
“如果有人不愿意当审神者,我担心他会直接改变当初的决定,那么大家就真的会死。”
病房内寂静良久,半晌,一个契约者长出一口气。
“aber,你是我们月见草的首领,你会怎么样?”
aber歪头:“我会成为boss下面的部门队长。”
福莱尔顿时笑了:“那事情就简单了,aber,当初你说要为契约者寻找一个新的未来,不让契约者彻底消亡。”
“你做到了。”另一个契约者笑着说:“虽然我们都死了,但活下来的契约者一定更多。”
“是啊,既然你成功了,那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呢?”
“aber,我们会继续跟着你的。”
aber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她就笑了。
她的笑容灿烂极了,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
“啊,谢谢大家的信赖。”她跳下病床,认真鞠躬:“那么以后请大家继续指教了。”
如泉奈所料,活下来的契约者们对aber有极高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