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虽然我不喜欢你,不过死者为大,到你的灵堂来,就得给你敬个礼。一路走好。”
路家的高手们围着徐向北,都知道徐向北的身手了得,愤怒地瞪着徐向北,高声怒骂,却没人敢动手。
“给我滚出去,杀人凶手。”
“太嚣张了,你不要以为我们路家没人。”
“不要脸,流氓,给我滚出去。”
“都给我散开。”
响起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声音,刚才跪在棺材旁边,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留着小胡子,气势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看见中年人走来,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不少。
中年人神色冷漠地看着徐向北,眼神里带着疑惑与愤怒:“你就是徐向北?”
徐向北淡定地笑道:“不错,我是徐向北,让我来猜猜你是谁,看你跟路京云长得差不多,这些人又都以你马首是瞻,你是他的大儿子?”
中年人语气冷漠:“路京云是我老爸,我是大儿子路明亮,是不是你杀了我老爸?”
徐向北笑了,对着路明亮,也是对着周围所有路家人说道:“原来是亮兄,节哀顺变,你老爸不是我杀的,我今天站在他的灵堂上,再跟你们路家人说一遍,路京云不是我杀的,他不值得我动手。”
徐向北的解释并没有缓解紧张的气氛,反而又惹起了众怒,不少人怒吼起来:“混蛋,你说什么,臭小子太狂妄了。”
“太嚣张了,给我滚出去。”
“大伯就是他杀的,他就是凶手。”
徐向北一脸神秘莫测地问:“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发出这种水果的香味吗?”
“我哪里知道,这个也不是我产的。”
徐向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这瓶药酒里放了曼陀罗花粉,所以闻起来有种特别的香味,而这瓶酒除了有活血化淤的作用之外,还有麻醉的剂的作用,路京云喝了这瓶药酒,陷入了沉睡之中,所以任何人都能进来,一刀杀死他。”
将床头的药酒盖上盖子,装入了密封袋中,珍尼也有了点兴奋的神色:“这瓶药酒我得拿回去化验,看看你猜测的对不对。”
徐向北微笑道:“明天早上,你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知道徐向北的车仍然停在江城码头,以为徐向北要自己帮他开车而已,珍尼不以为然地笑道:“好啊,你想让我陪你去哪儿?只要不去路京云的家里就行了。”
徐向北笑容邪恶:“亲爱的,你真是我肚子里蛔虫啊,我正是要去路京云的家里。”
珍尼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苦笑:“他们一家正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现在去他家,不是找死吗?你还要陪你去,我可不去。”
装出一付可怜的样子,徐向北拉着珍尼的胳膊:“谁在这瓶药酒里加了曼陀罗花的人,就是凶手,只有路京云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打开药酒,这个人现在正在他的灵堂上假惺惺地哭着呢,所以,我们必须去路京云家里一趟。亲爱的珍尼,你可是我的最坚强的后援,你不帮我,谁能帮我证明我的青白。”
珍尼无奈:“上车吧,我带你去路家,不过你要答应我,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一句话也不要说。”
徐向北露出得意的微笑,举着双手,信誓旦旦道:“我保证听你的,像个乖孩子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路京云在地海商界可是举足轻重,他忽然死亡,在地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来他家里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路家住在郊区半山别墅区,一个占地近百亩的庄园,一幢欧式城堡般的建筑。
路家是个大家族,路京云结过两次婚,孩子就有四个,加上七大姑八大姨,让平日里空旷的庄园陡然间挤得满满的,到处都人满为患。
珍尼的车缓缓地开进了庄园,院子里停满了汽车,道路两边摆满了色彩鲜艳,却让人心情压抑的花圈。
衣着庄严,神情肃穆的人们,相互打着招呼,没有大声吵闹喧哗,只有点头微笑,显得安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