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志刚反应这么强烈,徐向北反而更加得意了,证明自己找到他的病因,他最重的并不是双腿卧床不起,而是心病,心病仍需心药医。
徐向北一脸不屑地说到:“我还真认识陈百川,不过那老小子不是我朋友,而是我手下败将,头都被我打晕了。我在停车场打伤了他的五个徒弟,你儿子鲁大安也亲眼所见啊,他没告诉你吗?”
鲁志刚愣愣地看着徐向北,他是听儿子说过徐向北打伤了陈家五虎的事情,但是他以为那是儿子为了让他治腿,故意瞎编的故事。
而且自从看到徐向北,见徐向北不过小青年,比自己儿子还要年轻,怎么可能一个打败陈家五虎,他从心底就不相信徐向北。
“他告诉过我,但是我不相信,你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你有什么本事说能打赢陈百川,他的断头刀你恐怕一刀都接不下。“
徐向北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鲁志刚真是固执,他冷笑一声,双手一摆,四枚精光闪亮的铁胆滑到了手心里。
在欧阳家做客的时候,欧阳于德不仅教给了徐向北四飞铁胆的手法,也赠给他一对铁胆,所以徐向北现在身上带着四枚铁胆。
手腕轻轻一动,四枚铁胆在半空划过优美的弧线,叮叮当当,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不仅鲁志刚看得目瞪口呆,鲁家兄妹更是看得瞠目结舌,鲁大安一脸地羡慕,庆幸自己跟徐向北做朋友做对了,没有与其为敌。
鲁小妹刚看得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雪亮,一付崇拜倾心的神情。
看到徐向北将四枚铁胆轻松收回,鲁志刚脸上的肌肉忽然抽搐起来,嘴唇哆嗦着,眼角落下一行浊泪。
“小兄弟,你是怎么打败陈百川的?”
徐向北笑道,双手做着动作,讲得绘声绘色:“那还是上个月的事情,他跑来龙虎拳馆闹事,那个时候,我还只会用双飞铁胆,我就用铁胆绕开了他的断头刀,狠狠地砸在他脑门上了,当场就把他砸晕了,差点砸成植物人。”
鲁大叔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徐向北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身临其境。
徐向北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被徐向北痴痴地盯着看,鲁小妹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涌起一团泼墨渲染般的红晕。
她的声音却让徐向北眉头微皱,嗡声嗡气,带着方言道:“徐医生你盯着俺看什么年,你去看俺爹啊,俺也不用你看年,是俺爹要你看呢。”
在鲁小妹的提醒下,徐向北这才向床上看去。
一个身形高大,年过半百的老人正躺在床上,虽然满头白发,脸色黑黄,皱纹挺多的,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面色威严。
他的脸形与鲁家兄妹一模一样,显然他就是鲁家拳当代掌门鲁志刚。
见鲁志刚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徐向北就不乐意了,要不是你儿子,闺女百般求我,我才不理你了。
重要的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为鲁志刚的腿是陈百川打残的,自己最讨厌陈半城他们家人,要是能将鲁志刚治好,也算是帮助了朋友。
“大叔,别只盯着我看,哪里痛啊?”
徐向北在鲁志刚腿上揉捏着,观察着鲁志刚的脸色。
鲁志刚虽然无法站立,腿还是有知觉的,摸到痛处,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却没有叫痛,默默的忍受着,是一条钢骨铮铮的汉子。
“你们把你爹翻过来,我看看他的腰。”
掀开了腰上的衣服,一块紫色的淤痕非常明显,那就是创伤所在。
鲁志刚显然被徐百川封脉了,
非常阴险的手法,还好鲁志刚身体强健,内力护住心脉,只是双腿的六条经脉,被封住了两条。
普通外科根本看不出封脉的病因,而就算有经验的中医瞧出了病因,没有足够的内力打通足太阳膀胱,足阳明胃经,只作些肤浅的理疗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