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庸医,不能给人治病,没有资格说话。你能治好这个小哑巴吗,你能不能治。”
唐主任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徐向北说不出话来,还可怜惜惜向江局长投来求助的眼神。
听徐向北不断地说自己的儿子叫小哑巴,江局长腾地站了起来,拉着儿子的手,怒气冲冲地对张雪松道,“对不起了,张院长,张雪松,我忽然有事,这顿饭不能吃了,告辞。”
徐向北抽着烟,讥讽地冷笑,“走吧,还公安局长,为百姓着想,为了自己的面子,连儿子一生幸福都可以不要,算什么父亲,又算什么人民父母官。”
张院长与张雪松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徐向北葫芦里买得什么药,何必要激怒这个警察局长呢,叔侄两也不敢出声,只能静观其变。
“我怀疑你就是个骗子,你根本就不会给人治病,医者父母心,哪有你这样一直揭人短处,一点儿医德没有,还称得上什么神医。”
徐向北冷笑,将唐主任也拽了过来,“会不会治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什么医德,治不了病的庸医有医德,那有个屁用。”
唐主任气得喊道,“不要扯上我,跟我无关。”
“不准走。”
徐向北忽然抓住了男孩江心文的胳膊,江心文见徐向北与老爸起了争执,又抓着自己不让走,小心文冲着徐向北撅起了小嘴,竖起了小拳头,小脚踢向徐向北。
见徐向北抓住了儿子,江局长脸色一变,又怒又气地指着徐向北,“你放开他,否则我跟你没玩。”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徐向北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江心文的后脑,江心文小眼一翻晕了过去,而徐向北仍然狠狠地拽着江心文的小胳膊。
见儿子无故被打晕,江局长心急如焚,怒目圆睁,冲向了徐向北,任何一个父亲都愿意为儿子的安危去拼命。
但江局长却根本打不到徐向北,徐向北将江心文当作挡箭牌,横在江局长与自己之间,江局长怕打着儿子,只急得团团转。
听说给孩子看病,徐向北有了兴趣,“多大的孩子?男孩女孩?”
“6岁男孩,正要上学的年龄,家里人都要愁疯了,去燕京看了好几家知名医院也没有看好,我想让你试一试。”
“好吧,我喜欢帮助妇女儿童,那个孩子在哪儿?”
“今晚7点,万豪大酒店天字号包间见。”
万豪大酒店,徐向北将车停在了停车场,穿过气派不凡的旋转门,走入了酒店大厅。
酒店中间的音乐喷泉,随着音乐,有节奏的喷水,在灯光下,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一个穿着英伦风范西装的男孩,眉清目秀,天真可爱,正在喷泉边狭窄大理石台上蹦蹦跳跳地玩耍。
石台上有一些水渍,他脚下一滑,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入音乐喷泉之中,被徐向北一把拽住了胳膊。
徐向北微笑地凑近男孩吹弹可破的脸蛋,教育他道:“小朋友,这上面可不能玩哦,掉进去,衣服会湿的,而且这里通着电线,万一触电就更危险了。”
男孩眨着星辰般的大眼睛,看了看徐向北,那眼睛水灵灵的,仿佛在说话,他并不领徐向北的情,冲着他做了全鬼脸,就转身跑开了。
徐向北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天字号包间门口,隔着包间门,就听见中医科唐主任的声音,正在谈着什么阴阳平衡,药理相冲理论,完全是纸上谈兵。
站在包间外的服务员妹子,替徐向北推开了包间门。
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满脸笑容的张院长,一脸横肉的唐主任,温文尔雅的张雪松,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他不认识。
中年男人方头大脸,双眼炯炯有神,鬓角有点斑白,一只大手正搂着刚才冲着他做鬼脸,机灵帅气的小正太。
唐主任见徐向北来了,顿时就噤若寒蝉不吱声了,因为他不管说什么,徐向北都会嘲笑他是庸医,所以当着徐向北的面,他不敢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