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欢笑了笑,接话说道:“民女一家在村子里就听百姓说了,说宋大人为官清廉,处处为民着想,大家都感念着宋大人的好呢。
如今一见,宋大人果然是位刚正不阿的父母官,令人佩服。”
宋县令被这么一夸,不但没飘,反而笑的更不好意思了,摆着手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担起己任罢了。得侯爷赏识,还能为朝廷多出力几年。”
送县令和江河眼神一对,意思不言而喻。
事后,周欢才得知,原来这位铁骨铮铮的县令是被侯府举荐到余杭县的。
在青州时,两人就在一起搭班子,江河是前锋,那宋县令就是最佳后勤。
江河说了,宋县令这个人说话办事从来是帮里不帮亲,为官二十年年来,从来没有贪墨过一分百姓的银钱。
百姓不敢想的,他会替百姓想,百姓不敢争的,他会替百姓争。
所以呀,也是这一副臭脸和一身的傲骨,二十年来也未曾升迁,始终是县令。
他就像一根火把,哪里需要就去点亮哪里。
家里说这人刚入官的时候,可是在朝中点了一把不小的火呢。许是得罪了首辅大人,到现在燕京帮还很是瞧不上他。
“燕京帮?”周欢侧头问道:“还有这个帮?”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江河一笑,“朝堂如江湖,自然也有自己的帮派。”
身旁的姑娘不说话了,江河却说得像是意犹未尽似的,眼含秋波的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们府上是什么帮派的?”
“不想。”
许是也没想到周欢回答的这么干脆,江河脸色一怔,须臾又恢复了原样。
“也对,你们经商的向来是重利不重义。”
周欢若是听不出个褒贬,那这两辈子白玩了。
她顿住脚步,差点就不规矩了,开口的话转了又转,“你、侯爷什么意思?”
江河扭过身,蹭了蹭鼻子,“原来你还记得跟我生气呀,我还以为我说什么你都没感觉了呢。”
“我、”周欢如鲠在喉,心里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