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害羞的往朱五六脖颈子里钻,一别过头,小手给人推了出去,“哎呀——”
哪来的大胡子叔叔,好吓人。
“下锚——”
宋明一声令下,不只是船上的船工,陆地上的纤夫也如同蚂蚁一般从四面赶到了码头。
手里拿着红布使劲的朝这边挥手。
这是向他靠岸的意思。
几乎是同一时间,脚夫也已经规矩的在码头排列了三排,只等船靠岸后就卸货。
“全体列队——
朱家人被挤到了角落里。
甲板上,士兵们按照排练好的位置,挺胸抬头,目视前方的站成了一排排整齐的队列。
遥相呼应的是站在码头上的锐甲阵,站在最前面的是统领全军的定远侯江河。
那一年相见,你在船上,我在船下。
此时再见,你在船下,我在船上。
小侯爷,属下对你们江家没有食言,属下这一路上都将周姑娘保护的像鸟窝里的鸟蛋一样,别人碰不得,磕不得。
那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烫了。
现在,属下终于完成了使命,我带着她,她带着粮,这一路没有风浪的、平平安安的走到了你的面前。
小侯爷、我……
“呕——”
这都要靠岸了怎么还有呕吐的?
和船没关系,主要是这海水,海面上飘出来了一股腥味,不是海腥味,是血液的腥。
周欢一行人知道下船了就会立刻干活,所以最后一顿吃的尤其多。
本就胃里不舒服正等着下船好好伸伸胳膊腿,谁知这临近的青州海岸味道会这么重。
给他们直接闻吐了。
朱五六内八字的站在船边上,看见一双双眼睛欻欻的往这边瞅,很是尴尬的倒腾着双腿往周欢身边去。
“干啥玩意,小姑娘家家的,还和这帮老爷们在一起吐成何体统,这都要靠岸了,你往回咽咽。”
周欢摆着手,蹲在地上使劲的往海里指。
不是她的原因,真不是不是,你自己瞅。
朱五六翻了个白眼,他还就不信了,海里能有啥,各个吐成这个奶奶样。
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