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在这些人围着他的功夫里,是不是自己一家人就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上一回来这地方,是他一个人,匆匆忙忙的也没给媳妇买个啥。
这回又来这地方了,是他带着媳妇两个人,兜里特意揣了银钱,待会儿就领着媳妇出去逛街去。
正好让媳妇自己选喜欢啥。
可他忘了,他们这一回身份不同,职责不同,南边受灾呢,这些人在这吃吃喝喝,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
因着王彦早早就跟这边通了信,不必送,一切要简单低调,他们这一趟救民于水火,一刻留不得。
那意思就是我没空搭理你们,你们也别上赶着找死,如若跟我扯东扯西,那我就会上奏朝廷参你一本。
你们要是真想趁机会要个好,那就在我们来之前把船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让我等来了就上船。
所以,此时的码头就像是一片黑土地,大帆船就像是蚁穴,他们这些人就像是往家里运石头子的小蚂蚁,一个接一个的,只能在方圆三里内转么么。
朱五六嘿嘿一声,举着把画着丁香花的油纸伞就凑到了孙佩芳跟前,娇羞的胖脸被月白色的油纸伞衬的黝黑透亮。
挤眼一笑,瞅着色眯眯的。
孙佩芳扒楞着朱五六的胳膊,嫌弃道:“这是外头,你干啥,别搂搂抱抱的,影响不好。”
啥影响啊,自己的媳妇自己还不能涩涩了,他不过就是牵着媳妇的手往外走,更过分的事儿他还没做呢。
“走,为夫领你逛街去,给你买簪子,买的比大壮买的那支还漂亮的。”
“别的,一会儿就上船出发了,别再给咱落下了。”
“啧。”朱五六指了指天,指了指地。
“把心放肚子里吧,落不下咱们,今儿这船也开不走,这才什么时辰啊天就暗下来了。
你瞅这地上,老话说蚂蚁搬家蛇过道,一会儿大雨就来到,你等着吧,一会就打雷下雨了。”
孙佩芳脱不开手,使劲往后躲。
都要下雨了那更不能出去了,出去干啥呀回来不得成落汤鸡呀。
这伞也太小了,撑不住两人那。
朱五六连哄带骗,好话说的没个份儿。
媳妇,润玉如酥啊,来,媳妇,伞给你,你就是那撑着伞的姑娘,我就是为你遮风挡雨的那个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