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过来呢,难道不是一人出事,全家倒霉吗。
村里的里长和朝廷指派的皇商来讲,孰重孰轻,大人心里必定比小民分的清楚。
到时候小民若两边干的虎头蛇尾,村里人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过去了便过去了。
可若是将来小民的镖局接了大买卖却耽误了……”
没等朱五六说完,县令就站起了身来,瞪圆了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二人目光相交,思忖片刻,县令大人一口饮下了碗中的茶水,抹了抹嘴巴沉默半响。
朱五六的话言之有理,县令说有难处尽管来寻他,一是客套,二呢,也真的是不放心他们家有没有这个能耐办好皇差。
毕竟能做好本分过好日子是一回事儿,给朝廷做事又是一回事儿。
他最担心的最后弄巧成拙。
一家遭了恶,一县的人都遭恶。
那才是得不偿失。
县令低头探出了一口气,“你既然能力如此,想着把心思都放在官家的事上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国不能一日无主,村也不能一日无里长,你既然要交棒,总得给我找个接棒的人才是。”
这棒难不成还要给他不成,他公务繁忙,哪里有空。
朱五六笑呵呵的在地上叩了一个头,喊道“大人圣明。”紧接着便给县令打了保证。
人他心中已经选好了,不日等回头商量商量便带去给大人瞧。
县令大人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扫了个干净。
彼时也没了先前喜笑颜开的态度,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你既然有了人选该是早说才是。”
他在乎的是朱五六这个人吗,他在乎的是难民会不会变流民,流民会不会变反民。
兢兢业业几十年,最后落得和凤台县那乌龟王八县太爷一样倒霉,那才是祖上失德了。
“那个……大人,小民还有第二件事呢。”
“要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人家很是不耐烦,朱五六便也识趣。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他家里不是有一个养子吗,当初落户的时候只是把他当初在凤台县的原户籍抄录下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