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白天爱家串门的互相交换吃食,晚上关上门那就只剩下了朱家的八口人。
一声炮竹“咻——”的一声飞上天炸开了。
几个小娃娃还挺好奇。
“也不知酒楼的戏台子开没开。”
上回就没看上皮影戏,元宝还挺遗憾。
天宝拄着下巴望天儿,看着妹妹眼里的期盼,怼了一下周满说:“姐不是教过咱们比划墙影吗,不说都差不多的东西吗。”
周满点点头:“是倒是、可是……咱也不知道皮影戏都演些什么呀,你不会是想拉着我表演吧?我可不会。”
周满看着天宝灼热的眼神,那肚子里肯定憋着坏水呢。
脚步一边说着一变往后退,可周满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过天宝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板。
没几下两人就拍拍打打的走到了周欢的身边。
今天的周欢很安静,回头的时候露出的是难得的淑女样子。
“你们要学皮影?”
周华你点着下巴看着天宝点头如捣蒜,直接忽略了周满的内心戏。
“行,那姐教你们,等一会咱们一起给他们表演。”
彼时,恰好朱五六也从外面踏着风雪回来,扑落了一身的寒意。
一进屋肩膀上就挨了孙佩芳一巴掌。
“你又好了是不是?又能嘚瑟了是不是?怎么就不能多穿!多穿!”
朱五六抱着膀子,嘴里吹的小哨全被孙佩芳打断了,“哎呦呦,媳妇儿你别打我了,我这也没去哪就下了趟楼,你看看我带了啥来?”
胸口出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小瓶山楂酿,是他自掏腰包买的,别问钱没多少钱,过年嘛就是图一个乐呵。
“你摸摸还温着呢,我特意让人家给煮出来的,人家也要过年不搭理我,我多出了这个数人家才勉强答应,快喝吧,不喝浪费了。”
孙佩芳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
朱五六以这样她就害怕,因为她的想法是这样的:朱五六对自家那么抠搜的一个人却舍得花钱买酒了,还不是为了招待别人纯纯就是自己喝。
那原因只能有一个,瘟疫又来了,他们又得上路了。
“别愣着了快点的吧,今晚我要和几个孩子喝一杯。”
“啥?和孩子们喝?”
没空解释,酒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