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跶跶的一群人一边回头一边忙着下跪。
最后,只剩下了前头周欢和几个娃子还在喊最后的口号。
几乎和他们的“向前看齐”同一时间,满院子在场的人跪了一地,正在喊:“小民见过侯爷,见过侯爷。”
侯爷?
周欢似乎是忘记了什么,蹙眉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了人海外的诧异目光。
哎呦我的天爷。
“小民见、见过侯爷。”
几个娃娃什么也不懂,这一路被调教的只听周欢的话,周欢跪下说啥他们就说啥。
一声声奶里奶气的双手合十故作虔诚的跪在地上磕头。
一点也不齐声的喊道:“见过侯爷。”
这里面除了金老太太其余都是自发跪下的,她是被吓跪的,且耳朵该灵敏的时候不灵敏,不该灵敏的时候瞎灵敏。
刚才周欢最后一句喊的啥?
向钱看齐?
这丫头当着人家大人的面说什么大实话。
江河的眼睛看向前方,早已经习惯了所有人见到他跪满地的样子。
只是对面的这姑娘让他挺好奇的。
“随我上去。”
和昨天一样,说话轻飘飘的,然后自顾自的领头就走了。
身后跟上去一群人,有护卫的,有伺候的,且伺候的还给原地不动的她架了起来,不容她挣脱。
虎子嫌弃的往后瞅了一眼,微微有些鄙视:就这出息?就这?堂堂大学士收进门的弟子怎么腿都站不起来了,就她这样的是怎么做到干死狼的?
一进屋,门合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江河坐在正中间,两边各是三名将士,看架势就跟要和周欢对簿公堂了一样。
这一次楼德华没来,周欢心里有点虚,比心里更虚的是膝盖。
衣服是旧的,棉花是从前原主身上最陈的一套,不但不保暖还都憋了。
江河轻轻吹着茶碗里的红茶,冷冽的眼神透过茶碗与茶盖的缝隙一点儿没落下的看清了下面人的神态。
嘴角不经意的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