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几个人已经冻僵了,据这男孩说他表妹发了高烧,他们一家是要进城去看病的。”
顺着虎子手指的方向,江河看见那男人的身上的确背了裹着里三层外三层衣服的小团子,看样是个不大点的小娃娃。
发烧这件事,应该是个不争的事实。
可男孩?
江河神色一顿,别开目光将身上的狐裘摘下披到了扎着丸子头的“男孩”身上,随即吩咐道:“扶这几个人上马,回城。”
不能、不能回城。
周欢浑身几乎僵硬的跪在雪堆里。
“后面,后面还有人、大后面、还有。”
江河沉声道:“你们后面还有活人?”
周欢点点头,就在对方伸手的瞬间,她再也没有力气往里吸溜的大鼻涕不经意的就涌了出来。
全沾在了对方的手里
“你!”虎子都吓傻了,他才不管这些这些人是贼是民,他们家小侯爷打仗这些年也没有被这么玷污过。
瞧瞧他家爷左边的眉毛都不经意的挑了一下,这指定是嫌弃了。
虎子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手帕紧接着赶紧将毫无意识的始作俑者一把推开。
“你先带这几个人回城安置上,再叫多些人出来接应。”
不动声色的将手指擦干净,江河留下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带人继续往更远的山上走去。
顺着他们的脚印,一路向北。
他走了,朱五六扎在雪里的头也被人抬起来了。
周欢被扔在了马上浑身也回暖了。
要不说在东北,那人身上没穿貂就跟鸟儿没有了羽毛一样。
现在的她别提多暖和了。
虎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一点不客气趴的“男孩”,心里嘀咕道:“你死定了你,你死定了,你玷污了我家侯爷你完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