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笑道:“你忘记我了?昨天还一起赌钱来着。”
“哦哦哦,你是那几个新来的吧?”青年哪里能想起来,眼睛全部放在钱上了。
林枫呵呵笑道:“可不是嘛,今天赚了点钱,就想过来一块玩几把。”
“走走走,你想玩什么?”青年揽住林枫的肩膀,嘿嘿笑道:“我跟你玩。”
“什么都行,我都不太会。”林枫笑了笑,回头对着宋杰使了一个眼色,宋杰会意的点点头,蹲在了院子里的一颗梧桐树下面,抽起了烟。
“你那个朋友?”青年看了宋杰一眼,林枫解释道:“他就是个烟鬼,走,赌钱要紧。”
“嗯,走。”青年心里惦记着林枫的钱,直接拉着林枫进了东屋。
东屋的那些人见青年领来了一个有钱人,还以为是钓到了凯子,一个个兴奋地不得了。
林枫一会儿被这群人拉过去,一会儿被那群人拉过去,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他手里的一万块钱已经输的干干净净,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林枫几百块钱。
林枫哭丧着脸,说道:“好不容易赚的钱,全输光了。”
“哈哈哈,兄弟,钱没了可以赚嘛,今天你输了,明天说不定就翻本了。”一个络腮胡男子哈哈大笑道。
林枫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啊,看来我还要继续赚钱才行。”
林枫的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刚才在弯腰捡牌的时候,林枫已经在赌桌下面点燃了一根迷香,现在过了十多分钟,迷香的作用应该差不多要发挥出来了。
果然,过了不到三分钟,一个体质最差的青年噗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其他青年也开始接二连三的软到在地,络腮胡男子大声吼道:“你们怎么回事?都怎么了?”
这时候,整个东屋只剩下了络腮胡男子跟林枫两个人。
一刹那,络腮胡男子就明白了是谁在捣鬼,他大吼道:“有条子!”
伴随着这声呐喊,络腮胡男子发疯似的扑向了林枫。
林枫没想到这个男子的体质这么好,他退后了两步,抓起桌子上的牌九全部丢向了男子。
也就是在这一刻,北屋的三个男子飞快的冲出了屋子,最前面的那个人大声喊道:“条子在哪啊!”
这个人的话还没喊完,一把黑刀已经穿喉而过。
出手的人,正是宋杰。
“什么意思?”林枫的火气少了一些。
打电话的人叫侯义,外号瘸子,是山西有名的打铁匠,许多名剑都出自侯义和他先祖之手,随着打铁这门手艺的渐渐没落,侯义又在龙城开了一家烟馆,偶尔也卖一点违禁品,后来烟馆就被林枫一把火给烧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祖祖辈辈在山西龙城发展的一批人,要身手有身手,要经验有经验,都不是普通人。
在林枫看来,除了老天之外,还没人能收走他们。
可这一次,他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听到林枫的问话,侯瘸子说道:“我们不服老不行了啊,九尾鼠这个老东西刚出事的时候,我们几个想要出面调停,结果唉,我后面这几年活头,要在轮椅上过了,九尾鼠失踪了,蛤蟆刘丧了命,只有渔夫那对夫妻运气好点,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都是那个龙猫干的?”林枫的声音有点颤抖。
侯瘸子呵呵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当初不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吗?算了吧,九尾鼠都认栽了,我们哥几个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都没几年活头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啥?”
侯瘸子的话,让林枫的心情非常低落。
短短五六年的时间,就能让一个地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侯瘸子说的也对,当年他们崛起的时候,也是踩着那些老一辈的肩膀起来的。
只是这件事发生自己身边人的身上,林枫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侯瘸子又笑道:“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说木风啊,你小子就别瞎折腾了,折腾了我们也不领情,你要是把那个龙猫给办了,这山西的小偷不就全乱套了吗?”
“就这么算了吗?”林枫有些不甘心。
侯瘸子话锋一转,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这次来山西是干什么呀?”
“接赤霞山的女人回中海。”林枫直接说道。
他很清楚,侯瘸子身为龙城曾经的地头蛇,肯定知道茶叶张的事,果然,林枫刚说完,侯瘸子就惊呼道:“你是不是疯了?哦,也对,你丫干的事没有一点不疯的。”
侯瘸子的语气有点急迫,大声喊道:“我说啊,你这次可别再犯浑了,我们这些老东西都帮不了你,赤霞山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燕飞宇在那守着呢。”
“这个燕飞宇我在中海听说过一次,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林枫问道。
侯瘸子想了想,说道:“其实吧,这个燕飞宇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说这个人曾经是茶叶张那老东西的司机,十年前离开了张家,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把欧阳天宏给砍了。”
“他的真正实力,谁都不清楚,有人说他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就他吗会三招,不过欧阳天宏那个傻帽也是活该,整天觉得他的形意拳天下第一,整天琢磨着怎么空手接白刃,这下好了,爪子都被燕飞宇给剁了,也省的再继续琢磨空手接白刃了。”侯瘸子的话里颇有一番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也难怪,他们遭难不久,能不幸灾乐祸吗?
“张家的司机?”林枫微微一愣神。
侯瘸子继续说道:“我说木风啊,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啊,我这边三缺一呢,还有,你要是想去报仇我也不拦着你,成功了我感谢你,失败了我给你烧纸,好了,就这样了,古德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