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那里几秒，静静逐渐皱起眉头来。

“静静。”

身后一声呼唤拉回她，头一仰，重员无相的面孔从上方闯入视野。

重员比静静要高，他站在她身后，同她贴在一处，学她的样子从帘布的缝隙中探出脸来，望着她望去的方向。

“你在望着谁？”他道，“是杀你的那人吗？”

静静却问道：“媛媛姐，你看那方向，是咱们来的方向吗？”

“嗯？”重员道：“静静你可真是个小疯子，你望着东方，迭玉峰却在西南啊。”

静静双眸圆睁道：“真的吗？”

重员的声音刹那冷下来：“你不信我？”

静静：“……”

大哥你这个火发的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

嘴上说这一连串的的不敢，静静扭脸朝西南望去，仔细辨认了半晌，果不其然在风与雪中见到了迭玉峰模糊的轮廓。

那不对啊，那……

“怎么有两个迭玉峰？”

静静的喃喃之语令重员一怔，两人一时间来回望望这座，又看看那座，在仔细对比了两座山的轮廓之后，静静惊恐地发现就是他娘的有两座迭玉峰。

啥情况啊！

两人径直从铺户中出来走至街上，虽然在惊恐之余静静还注意到重员好像拿了人家的化妆品没给钱，不过那些暂时都不重要。

她有点懵逼地问：“媛媛姐，你……你能记得咱下的是哪座迭玉峰吗？”

“……”

重员不答。

静静断定他也处在暂时的懵逼状态中，在原地想了一下，静静转头面对着他，正要说自己的想法，脱口出的一个字却被掐着嗓子般，断在了喉咙中。

随着她的视线重员转过身去，二人望着风雪中偶遇的来人，来人也望着偶遇的他们。在余光中，静静见到重员背在身后的手掌紧握，抓碎了胭脂粉饼。

“……”

片刻后，静静听见他细语轻言，声调中带着疯与杀。

他低声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来者用着同样的男音，道出同样的言语，可唯独没有重员话中那股骇人的疯意。

重员咯咯笑道：“本宫乃信天教主。”

来者沉默一瞬，冷笑一声，道：“我才是信天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