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还有一些意识,不安的在张京怀里扭动。
嘴里喃着“放开,不要”之类。
这话,更是让张京浴火高涨。
肖想了半年多的人,如今终于在怀里,他简直快乐的要疯了!
满头大汗的终于到达房间门前,他一手揽住苏瓷的细腰,一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着房卡。
折腾了半天,房卡终于拿出来。
门一开,他便迫不及待的把苏瓷往门里推。
正在这时——
“张总。”
萧然冷冽的男声响起。
“谁啊!”
张京不耐烦的回过头,然后,愣住。
“温,温总?你怎么在这儿?”
赔着笑,他试图把苏瓷藏起来,却不想苏瓷突然动了一下。
他没揽住,苏瓷摔在地上,正好落在温瑾安脚边。
温瑾安低头看着脚下人,眼神深沉。
俯身,将地上的苏瓷打横抱起。
“哎?温总,你这是……”张京的话梗在喉咙。
“这位苏小姐是我的朋友。张总,我能否带走苏小姐?”
虽然是询问,可温瑾安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容他说不,他是一定要带走苏瓷的。
“原来苏小姐是温总朋友啊。那温总当然,当然可以带苏小姐走了,哈哈。”
即使不愿意,张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车上。
从后视镜里看着昏睡的苏瓷,温瑾安轻吐一口气。
张京是个人渣,他早就知道。
不过碍于张京的爷爷曾经帮助过他,他才与张京有过几次合作。
只是没想到这人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
车子往附近的酒店开去,温瑾安带上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怀夏现在在lye,她喝多了。”
那边的人怒吼了声。
温瑾安微蹙着眉,又说:“我请了酒保暂时看着她,方便的话,你去接一下她,照顾……”
“照顾她,还用得着你说?”手机那边,男声轻嘲。
温瑾安没兴趣和他吵架,直接挂断线。
酒店房间。
把苏瓷放在床上,温瑾安看着她半响,还是不放心的又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
“大半夜把人叫出来,我闯了3个红灯!温瑾安,你最好是真有事!”
话音一顿,僵住!
闫砾看着床上的女人,又把视线转到一旁黑着脸的温瑾安身上,一阵爆笑。
“怎么了?温总,您这是闹哪出?这位是你的新任小情人?”
“别胡说,她是风起的苏瓷。”
“哦。最近得你出手帮助的那个女人?”闫砾还是笑,不过收敛了不少。
“你过来看看,我觉得她好像被人下了药。你看看她要不要紧,用不用送医院。”
听到温瑾安这样说,闫砾终于恢复了一个医生该有的样子。
迅速走过来,他查看了一下苏瓷。
“服食了微量安眠药,倒是不要紧。只不过会昏睡一阵子。是谁?”
“张京。”
“哦,是那个混蛋。我早看他不是东西,也亏你看在他爷爷面上,帮了他不少。这回他动了你的人,你不会放过他吧?”
“她不是我的人。”温瑾安冷冰冰的睨了闫砾一眼,下逐客令,“这里没你事了,走吧。”
“哎!你这人!过河拆桥啊!”
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渐渐收紧,再收紧。
直到指尖发白,血色褪尽。
靳怀夏有一种冲动。
想冲进去告诉他,她喜欢他,不顾后果。
可她怕。
怕如果这样做,她连待在他身边的权利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三年都等了,就再等等吧。
直到她真的等不下去为止。
飞快的调整好情绪,靳怀夏又变回那个温瑾安的得力助手。
抬步刚要往自己的办公桌走,迎面走来一个快递员,手里抱着……
一盆绿萝?
“怎么回事?”
靳怀夏挡在快递员跟前,视线在绿萝上停了停。
“您好,这是温总的快递。”
总裁办。
手里捏着粉色卡片,温瑾安看向落地窗那里。
银灰色的高架上重新摆上一盆翠艳的绿萝,一下子就让整个空间有了生机。
眼神透着迷惑,修长的手指慢慢打开那张卡片。
柔软的笔体一看就知道出自女人,但是其中却又透着一丝刚劲的味道。
“谢谢你,温瑾安。”
只有这六个字。
可他已经知道,送绿萝的人是谁了。
会出手帮苏瓷,其实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曾经和苏瓷一样,白手起家。
他看出苏瓷对风起的感情很深,这和知行对他的意义是一样的。
创立知行7年。
他看着它一步一步走到海城顶端,那种满足和骄傲是任何东西都没办法代替的。
6点,温瑾安开车离开知行。
27岁,知行总裁,海城商界的神话。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无任何不良嗜好。
除非应酬,否则绝对不去夜店。
这样洁身自好的温瑾安,是海城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他住绿锦园,那里是个开发了十年的旧楼盘。
依照习惯,把车停进车库,然后步行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菜。
“小温先生来了。”
超市的大妈和温瑾安很熟,见他进来,急忙拿出今天新上的绿蔬。
“今天的卷心菜和黄瓜最新鲜,一样给你来一些?”
“好。”
晚饭很简单,他只有一个人,就做了一菜一汤。
没有在餐厅里吃,而是把饭菜端到了客厅的茶几那里,顺便开了电视。
家里的餐桌,温瑾安从没用过。
因为一个人在那上面吃饭,太寂寞。
9点半,洗了澡,温瑾安拿着一本书早早上了床。
细细的丝绒裹着暖色台灯。
kgsize大床上,温瑾安的头发还没干,柔柔的覆在额前。
被子盖到腰际,他视线专注的落在手中的书页上。
空气静谧,只有偶尔的翻书声。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响起。
合上书,温瑾安眉头蹙起。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么晚了,是谁?
……
l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