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澄天这张脸,仔细看看,也就那么回事吧。
气质气度什么的,都别想比得上她家温先生十分之一。
她呀,可真是被温望舒给养刁了。
就单澄天这种程度,在她面前连下毛毛雨的资格都没有。
慕以瞳现在只想,快点吃完,快点回家。
服务生上来为两人点餐,单澄天选了一支红酒,味道不错,价格更是不错。
为了博她一笑,他也算是,一掷千金了。
红酒美人,烛光摇曳。
单澄天看着对面,慕以瞳纤细的指尖捏着高脚杯,轻轻一晃,那猩红色的液体撞击着杯壁,如盛开的诡谲曼陀罗。
这个时候,该他送上的第二轮惊喜了。
于是——
“以瞳,你看。”
一指窗外。
他们包间在6层,拥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随着单澄天话落,窗外绽放了一朵朵烟花。
唇角轻扬,单澄天凝着慕以瞳的侧脸。
这回,总该喜欢了吧。
五分钟后,烟花表演停止。
慕以瞳收回视线,淡声说,“很美。”
没了?
不敢置信,单澄天傻了。
很美,然后就,没了?
鲜花不行,烟花也不行?
那是单澄天不知道,慕以瞳见过很多次烟花。
大学时候,暗恋对象,校草于征曾经为她准备了浪漫的烟花表白。
后来大大小小的烟花,她也见过不少。
可是印象最深的,就是温望舒吃醋,为她放过半晚上的烟花。
那一晚,亮如白昼,绚烂璀璨。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单澄天有点抓耳挠腮了。
还没遇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往往只要他做其中一样,那些个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扑过来了。
可是越难,越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就不信了!
他搞不定慕以瞳!
已婚怎样,有夫之妇又怎样。
只要他单澄天想,就没有弄不到床上的女人!
幸好,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吃过饭,慕以瞳擦了擦嘴角,“花也收了,烟花也看了。我呢,也明白单总的诚意。今天那个玩笑,过去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
“以瞳。”单澄天突然打断她的话,深情款款的凝着她。
慕以瞳红唇顾盼,妩媚悠然的瞧着他,“嗯?”
“以瞳,今天的事,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没……”
“别说没关系,除非,你收下这个。”
起身,一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单澄天一边走到慕以瞳跟前。
半蹲下身,他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一条钻石项链。
这可真是,贵重了。
单澄天低笑,却没有如预期般的看见她眼底的亮光。
怎,怎么可能……
项链,是真的好看。
只不过——
慕以瞳摇摇头,将单澄天手里的盒子推开,“我不能收。”
她和温望舒的婚礼上,温望舒送过她一条星辰之眼。
跟那条比,单澄天这条小巫见大巫的项链,她都不忍心笑话他了。
“我是孩子?”单澄天挑眉,笑的一脸邪魅,“我是不是孩子,只要慕总上我的床试试,一晚上,保准让你怀孕。”
闻言,许平川眼镜背后,眼神一闪而过暗色。
小职员后背涔涔冒出冷汗。
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发了。
慕以瞳脸上本来挂着的笑容也凝固在嘴角,半响,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单澄天,“哦?”了一声。
单澄天也自知嘴快。
不过少年人就是好说,对待这种事情,年纪小的好处明显。
“我说错话,慕总别生气嘛。我真心想请你吃饭。”
面前少年瞬间化身犬科类小萌宠,眨巴眼睛,语气轻柔,外带一丢丢恰到好处的可怜兮兮。
这绝对是女人无法抵抗的。
可惜,慕以瞳不是一般女人。
她对这样的手段,不感冒,除非……
是温望舒对她这样。
自动把单澄天那张脸切换成温望舒,她脑补了一下,“噗嗤”一声就给笑了。
听她笑了,许平川疑惑的蹙眉,单澄天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慕以瞳这是不计较了。
事实上,他想多了。
要慕以瞳不计较,只有一种理由,那就是这次合作。
单澄天对她来说,还有价值。
不然就这样的小东西,早就被她捏圆搓扁,丢出远扬去了。
还能继续留他下来嘚嘚瑟瑟。
“慕总不生气了?”
“唔。”
“慕总,赏个脸吧,给我个机会好好赎罪。”
眼尾一挑,慕以瞳单手支着下巴,魅惑无边。
单澄天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样的女人。
他真的没见过。
从来没见过。
若是能够一亲芳泽……
想到,他就激动不已。
20岁,正是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年纪。
再遇见慕以瞳这么个女人,不疯才怪。
其实吃个饭嘛,也不是不可以。
左右她和单澄天真的有合作,看他对自己痴迷的样子,资源利益,还有的她捞。
只是许久不曾应对这样的对手,她懒,也烦。
犹豫一下,终是点头,“好啊。”
“真的?”单澄天激动的差点直接扑过来,轻咳一声,他站起身,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初到四九城,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不如这地方,慕总来选?”
“好的呀。”
“那我就等慕总电话了。”
“好。”
送走单澄天,慕以瞳回到办公室。
许平川反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站定,“你晚上真的要去跟单澄天吃饭?”
慕以瞳抬眸,“嗯哼,怎么了?”
扶了下眼镜,他沉声说:“没什么。”
“现在,你觉得单澄天这人怎么样?”慕以瞳好奇的问。
许平川沉吟一下,回:“少年老成。”
“……还有呢?”
“一肚子坏水。”
“哈哈,还有呢?小川川,你要笑死我了。还有没有?”
“好色。”
“呃。”拂了下长发,慕以瞳笑容明艳,“怪我了,这个怪我。”
嘴上说着怪她,她表情却又那么得意洋洋,“你也该知道,最容易对付的,就是好色的人。但凡好色,就做不成大事。我看单澄天,也就那么回事。外界对他的传闻,肯定兑水了。”
“你要单独赴约?”
“我想看看他能搞出多少花样嘛,好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