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碰杯。
那一天,文靖好好见识了一把,慕女王的魅力。
慕女王也不负所望,大杀四方。
没几个回合,就把文靖喝的头昏脑涨大舌头,傻笑傻乐说傻话。
温望舒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一推开包间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慕以瞳歪在沙发上,腿上枕着半眯眼睛的文靖。
小丫头抱着慕以瞳的手臂,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欢快。
他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颤巍巍的经理。
“温,温总,那个?”
“你先下去。”回头吩咐了一句,温望舒进去,关门。
文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可是人们不是常说,酒后吐真言吗?
“嫂子,嫂子,其实我真特喜欢你。我……嗝!我也知道我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嫂子!”
“我不是你,不是你嫂子。”慕以瞳蹙眉,捏住文靖的鼻尖,“我和你哥离婚了!”
这句话,她用吼的。
温望舒凤眸一凛,闪过阴霾暗色。
“哎呀!我不能呼吸了!”文靖扑腾着双手双脚,一个翻身,掉到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去了。
幸好那里铺着地毯,摔上去也不会很疼。
“哎?文靖?”
慕以瞳叫了一声,突然被人箍住后背和腿弯,身体一轻,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眯着眼睛,她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舌头含糊不清的叫他:“温,望,舒?”
这样叫人,自含着一股软糯。
温望舒几乎当即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也蓦然就想到上次,她醉后,缠着他不断要,不断求的娇憨模样。
把她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望舒又去把文靖小丫头捞起来。
“啪啪”两下,拍着小丫头的脸,“文靖?文靖?”
文靖彻底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就算一个大男人,也没办法搞定两只醉鬼。
叫来经理和服务生弄文靖,温望舒抱着慕以瞳,一行人从荼蘼出来。
把两人打包带走,温望舒开车去了他在外面的公寓。
这段日子,他都住在这里。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本来昏睡的文靖不知道怎么又给清醒了,“嗷嗷”叫着,又敲车窗,又唱歌的,闹个不停。
温望舒真想再把她拍昏。
反倒是慕以瞳,她一直酒品很好。
歪在座椅上,痴痴的笑,让人分不太清她是醒着,还是醉着。
“瞳瞳,还好吗?”
温望舒蹲在慕以瞳面前,柔声问道。
慕以瞳舔了舔嘴唇,手指戳上他的鼻孔,“我没事。”
温望舒:“……”
挡开她的手,他叹息一声,吻了吻她的眉心,“还能走吗?”
沉吟一下,慕以瞳很严肃的摇头。
他突然笑了,张开手臂,“要不要抱你?”
她又是很严肃的摇头,说:“要。”
宠溺一笑,温望舒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文靖,直接暂时锁在车里,让小丫头继续发挥多余精力吧。
把慕以瞳先送回公寓里,温望舒又下来接文靖。
等把文靖弄上来,温望舒傻眼了。
本来想着,至少给她个热情的拥抱之类吧。
没成想,慕以瞳迎到跟前,小丫头却越过她走向落地窗前放着的黑色真皮沙发。
双肩包卸下,小丫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还要预约什么的,麻烦。”
慕以瞳嗤笑,抱着手臂看着她,“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说了,难道你的病人找你看病也不用预约,直接推门就进?”
被堵的无话可说,文靖撇撇嘴,伸出手,“给杯喝的吧,渴死了。”
“啧!你这丫头!”
不用慕以瞳吩咐,文靖刚说完渴,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
料想是她家能干的小川川,慕以瞳轻笑,说了声:“进。”
果然,推开门的就是许平川。
他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迈步走进来。
一杯放在茶几上给文靖,一杯直接递给慕以瞳。
“谢了。”慕以瞳眨巴一下眼睛。
文靖蹙眉盯着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犯了难,“秘书哥哥,这个不解渴,有没有水?给咱来一杯呗?”
“就你事多。”慕以瞳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忍不住弯身戳了戳小丫头的脑门,
文靖揉着脑门乐。
这两人,看着关系还挺好。
许平川扶了扶眼镜,沉声说:“请稍等。”
不多时,给文靖送了一杯温水回来。
文靖真渴了,“咕咚咕咚”把水喝个底朝天,然后满足的叹息,“活过来了。”
慕以瞳抿了口咖啡,貌似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你哥知道吗?”
“还没跟他说。”
“合着你落地就奔我这儿来了?”
“嗯哼。”得意的昂着小下巴,文靖挑眉:“特感动吧?别那么感动,我会有负担的。”
看小丫头没心没肺的样子,那事,恐怕还不知道。
慕以瞳转了个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慢声道:“我跟你哥离婚了。”
她话落,文靖愣住。
花了几分钟去消化这个消息,她咽了口唾沫,半响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以前。”
“我哥,我哥同意了?”
“废话,他不同意的话,还叫离婚吗?那就叫分居了。”
等等,也不是。
分什么居啊。
前一阵两人还滚在一张床上去了呢。
想到那个,脸上泛热。
慕以瞳呼出一口气,又听文靖问:“你真的那么做了?”
“嗯。”
“靠!”低咒一声,文靖耙了耙头发,实在,无话可说。
慕以瞳看她样子,笑了笑说:“小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和他分开,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看到的结果吗?不是还说,用尽什么办法,也要让我和他分开吗?现在,你不算是如愿了?”
“是到是,只是……”
“只是什么?”
摇摇头,文靖咬着下唇望着慕以瞳,“你,你没事吧?”
慕以瞳摊摊手,“你看呢?我能有什么事?”
文靖起身走向她,隔着一张办公桌,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其实伤口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