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夸我啊。”
“有什么事非要闹到如今这样不能收场的?”
这么久交往下来,宋连城对慕以瞳的感觉,是很微妙的。
暧昧有,友谊有,欣赏有,怜惜,也有。
所以,会跟她说这些话。
也是真的,关心,担心,忧心,挂心她。
如他所说,慕以瞳这么聪明,当然也明白他的心意。
浅浅一笑,她靠在宋连城手臂上,“谢谢你,连城。”
“谢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有时候,不做比做了好。”
“以瞳。”
“喝酒吧,连城,陪我喝酒怎么样?”
宋连城看着她,半响,点头:“好,陪你喝,不醉不归。”
“你说的!不醉不归!”
晋皓陪着慕晏晏唱完两首歌,小姑娘想她老公,跑着找老公一解思念之情去了。
回身,沙发上,宋连城和慕以瞳喝的正高兴。
脚步一抬,他也往露台过去。
没成想,那里已经有人。
听到声音,温望舒开口,“喝一杯。”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没回头看看是谁来了。
晋皓勾唇,扬声应下:“好啊。”
接下来,真是乱成一团。
慕以瞳和宋连城喝到天昏地暗,温望舒和晋皓也没好到哪儿去。
等到发现的时候,唐铎烊,许平川还有慕晏晏看着齐齐醉倒的四人,头都大了。
“哎哟!我去!”慕晏晏去扶慕以瞳,结果直接被她压倒在沙发上,“老公!救我!”
唐铎烊急忙冲上去,把慕以瞳扶开,将自家老婆解救。
“怎么办?”气喘吁吁的靠在唐铎烊怀里,慕晏晏翻个白眼,“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清醒的人的感受啊!真会制造麻烦!”
“还能怎么办?”唐铎烊摸摸老婆的脸,安抚,“没事,你呆着别动,我和许平川来。”
……
回忆早在和宋连城拼酒的时候就断了,慕以瞳耙了耙头发,却隐约想起来后面一截故事。
大概,是从豪爵出来吧,她死活非要挤着和温望舒一辆车。
她,死活,非要,挤着。
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你想起来了。”耳边,温先生语气冷淡。
慕以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瞪他,“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推下去!”
“我?为什么?”
“你!”
不推她下车,结果就是两个人滚床单了!
还是,很激烈的滚床单!
烦躁的揪着自己头发,慕以瞳扯过床单裹住自己,下地,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
没办法,腿软腰疼啊!
温望舒悠然的起身,就这么光着也往浴室走。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慕以瞳尖叫一声,看清他,怒火中烧:“温望舒!你他妈的!穿衣服啊!”
一步一步,他偏这样,走过来。
他进,她退。
直到退无可退,背靠墙壁。
“你,你,你……”
他不屑的冷哼,掀起马桶盖,开始,方便。
“啊啊啊!”
慕以瞳眼前一黑,彻底的,崩溃了。
“看毛线!”
啧啧啧。
温先生爆粗口,难得一见。
雷旭琛笑意深深,凑过来搂住他肩膀,“就,那么高兴么?”
“滚。”给了他一个手拐,温望舒转脸望向车外,可是,耳尖却可疑的红起。
“哟,这是怎么回事?”雷旭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的碰了下他的耳朵。
这一碰不要紧,完全是踩中了温望舒的雷区,一点不差。
一分钟后。
雷旭琛站在车外,狂敲车窗,咬牙切齿。
“温望舒!你给我开门!听见没有!开门!”
被踢出车子已经很可恶了。
更可恶的是,开车的是他的司机!
却因为温望舒,不敢给自己开门。
还有比这个还要伤自尊的事情吗?
没有了!
“温望舒!我警告你!你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温望舒安然坐在车内,薄唇微勾,静静的欣赏雷旭琛在外面发飙。
司机颤巍巍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会不会因此失业啊?
但,不管是老板还是温望舒,他都得罪不起。
如果一定要比较,他甚至觉得,温望舒更可怕。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敢擅自给他家老板开车门,眼睁睁看着他家老板疯掉的原因。
双手叉腰,雷旭琛深吸一口气,不得已使出杀手锏。
一翻手腕露出腕表,他冷笑,“我提醒你,时间可不早了,赶不上庆功会,你自己看着办。”
他话落,只听“嘀”一声,车子解锁。
合着他刚才这一通大闹,就没一点作用?
还比不上一个可去可不去的庆功会了是不是?
真特么……
算了!
自古以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是至理名言。
只不过,兄弟犹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同过冬的衣服。
咬牙,雷旭琛打开车门弯身坐进来。
车子启动,他忍不住吐槽:“温望舒,你有没有意思啊!有没有人性啊!”
“闭嘴。外面没待够?”
“我……”
君子能屈能伸。
他忍了。
只要这人能够恢复正常,不再整天酗酒颓废,也就算了是他这个委屈没有白受。
想到这里,雷旭琛叹息,都想给自己颁一个最佳好友奖。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豪爵门口。
温望舒和雷旭琛下车,一前一后进去。
有服务生早就得到了指示,看见他们便快步迎上来。
“温总,雷总,慕总在三楼,我带两位过去吧。”
“好。”雷旭琛点头。
两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到了慕以瞳开庆功会的包间前。
推开门,里面真是热闹。
“雷总,姐……温总。”唐铎烊挠挠后脑勺,面露一丝尴尬。
刚才差点下意识的叫温望舒姐夫。
幸好,及时刹车。
这人,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
“请吧。”唐铎烊微笑请他们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