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没事,去了就知道了,没准有惊喜哦。”
据说,是他妈妈同学的亲戚,今年25岁,在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
职业挺不错的,教语文的话,人也该文静温婉。
许平川开着车到咖啡馆,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进去以后,他坐下等,没过几分钟,人到了。
他的照片,他妈妈应该是给对方看过,因为对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好,许先生,我是陶月薇。”
“陶小姐。”站起身,许平川说道:“请坐。”
“嗯。”陶月薇把挎包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长发束在脑后,淡妆,长相清秀。
气质,和他一开始预想的一样,文静温婉。
咖啡送上来,两个人开始聊天。
因为职业太不相同,共同话题有些少。
许平川后来迁就着她说,聊得也算愉快。
没什么特别的,就应该是继续接触看看。
相亲,也就是那样子。
“我姑妈说,许先生在远扬任职。”
“是的。”
“那许先生的上司,是慕以瞳,慕小姐吗?”
“你认识她?”
陶月薇急忙摆手,羞涩一笑:“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慕小姐呢。只是在杂志上看过她的照片,慕小姐长得好漂亮。”
她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和神情难掩羡慕。
“陶小姐长得也不差。”这一句,礼貌的恭维。
陶月薇顿时脸红,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看起来,她应该是没有恋爱经验的。
不然怎么会这点都受不了。
许平川有一种调戏了单纯小女生的感觉,不禁捏了捏眉心。
“一会儿,许先生有安排吗?”鼓起勇气,陶月薇主动开口。
许平川端了咖啡抿了一口,“没有。”
“那,那我请许先生吃饭吧。”她咬着唇,趁热打铁。
对许平川,她非常非常的有好感。
不管是他的长相,谈吐还是职业,都满足了她对丈夫的所有幻想。
如果能够和他交往下去,直到结婚,那真是太幸福了。
自己想的太远太多,陶月薇脸颊滚烫。
“还是我来请陶小姐吧。”
“不要叫我陶小姐了,叫我月薇吧,我,我可以叫你平川吗?”
这个进展,又有点快。
看来他刚才以为她没恋爱经验的想法,该收回。
“好。”
“你不认识我是谁吗!我会赖你这点钱!”
突然,拔高的女声引起了注意。
许平川和陶月薇也看过去。
是她。
眼镜后面眼神一闪,许平川认出了那个女孩。
秦思怡快要气炸了!
自己出来喝杯咖啡,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包和手机居然都掉了。
把手链抵在这里都不行,非要她付钱才能走。
拜托!
她这条手链可是几万块呢!
有眼无珠!
围观的人开始多起来,周围人也窃窃私语。
秦思怡咬牙,再次跟咖啡馆的老板交涉,“我把手链给你还不行?这条手链是真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收钱,刷卡也可以,不收首饰。”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会赖你这点钱!”
“那就请小姐付了钱再走。”
“你!”
“我替她付。”
突然,身侧响起一道沉沉好听的男声。
秦思怡转头看去,是个面容陌生的男人,但又好像见过。
付好了钱,许平川和等着他的陶月薇往外走。
秦思怡咬了下唇,追上来。
“等一下!你!你等一下!”
拦在许平川面前,秦思怡挑眉,很高傲的样子,“你认识我吗?”
这人真没有礼貌,平川帮她付了钱,她连一句谢谢都不说。
许平川扶了下眼镜,淡声说道:“秦小姐。”
“你真的认识我?”秦思怡顿时惊讶,“我见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秦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说完,许平川看向陶月薇,“走吧。”
“好。”陶月薇点头,瞥了秦思怡一眼,跟着许平川走向他的车子。
打开副驾驶车门,许平川等着陶月薇弯身坐进去,刚要关车门,秦思怡握住了他的手臂。
“还有事?”
秦思怡解下手腕上的手链,“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不会戴假货。刚才那个咖啡馆的老板是眼拙,哼。”
说着,她把手链递到许平川眼前,“喏,给你,还你刚才帮我付的钱。”
这手链少说也要7、8万往上,他刚才只是帮她付了199块钱。
“不用了,秦小姐,没有多少钱,不需要。”
“我可不是那种随便欠别人人情的人。”秦思怡坚持,“既然你不要,就给你女朋友吧。”
把手链扔到陶月薇膝盖上,秦思怡转身,挺胸抬头的走掉了。
许平川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关上副驾驶车门,坐进驾驶座。
陶月薇把手链拿起来给他,“这个怎么办?”
许平川接过来,随意揣进口袋里,“我找机会还给她。”
启动车子,陶月薇问:“平川,她是谁啊?好大的脾气和架子呢。”
“石油大王的女儿,架子自然大。”
“石油大王的女儿?天哪!”捂住嘴巴,陶月薇惊呼。
他认识好多上流社会的人啊。
突然,觉得和他距离好遥远。
陶月薇心生失落,转头看向车窗外。
一天后,秦思怡收到了一份快递,拆开,赫然是她的那条手链,还有一张手写的字条。
大概意思就是钱不用还,手链也物归原主的意思。
握着手链,她心里忽然一阵异样。
温望舒低头嗅了嗅她的颈侧,微微一笑,“洗过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叠生。
“你,你给我老实点。”
其实,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可是慕以瞳却像是已经被他做了什么似的,全身发热,脸颊滚烫。
放开她,温望舒无辜的摊摊双手,“我去看看肉肉。”
他这样说,让她松了一口气,“你轻声些,肉肉睡了。”
“知道。”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薄唇微勾,“瞳瞳,给我弄点东西吃,我饿了。”
“好。”
她走进厨房,晚上还剩了些米饭,就做个蛋炒饭好了,又快又简单。
房间里,小家伙睡得太好了。
被子蹬掉,睡衣向上翻起,露出白白的肚皮。
温望舒轻手轻脚的走近,忍不住在儿子的白肚皮上亲了一口。
将儿子的睡衣拉好,又给他盖好被子,仔细的掖了掖被角,他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的睡颜出神。
就算至今,也会觉得神奇。
这么一个小东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很快弄好了蛋炒饭,温望舒还没从房间出来,他的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一半还耷拉在地上。
慕以瞳走过去将外套捡起来,一抖落,什么东西掉在脚边。
红色的小本本。
那是她和他的结婚证。
咬了下嘴唇,她捡起结婚证,拍了拍,身后,低沉的男声蓦然传来:“做好了?”
“嗯。”背对着他应了声,慕以瞳把红本本塞回他外套的口袋里,抱着外套转过身看向他,“蛋炒饭,可以吗?”
温望舒捏着眉心,“可以。”
“在桌上放着呢,你去吃吧。”
他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一起往餐厅走,“你陪我。”
明亮的餐厅,两人面对面而坐。
温望舒面前一盘金黄色的蛋炒饭,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慕以瞳起身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出来,放在他手边。
“你晚上和谁喝酒去了?”
吃饭,闲聊,好像再自然不过。
“第一天查岗吗?”他抬起头,似笑非笑。
慕以瞳单手支着下巴,闻言,别开视线,“随便你怎么想,不想回答就算了。”
“雷旭琛。”他温声说道。
晚上不适合吃太多,慕以瞳也就没有做那么多,一盘蛋炒饭,按照温望舒平时食量,都吃完应该是7分饱。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往后靠在椅背上,对她招手,“过来。”
慕以瞳转回头,挑了挑眉梢,“干什么?”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
“我在这里坐着挺好的。”
怎么还,矫情起来?
慕以瞳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秀逗了。
拿出你的魄力来啊!
小妖精慕以瞳上哪儿去了?
该死!
“啧。”温望舒轻嗤一声。
她不过来,只好他过去。
“喂,你……”
坚实的手臂箍住她的腰,一抱一放,她瞬间移位到餐桌上,他站在她身前。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凤眸低垂,和她明亮闪烁的瞳眸对上。
光色潋滟,耀眼夺目。
他的眸是华珠,她的瞳是星辰。
“瞳瞳,知道今晚是什么吗?”
又是这个问题。
慕以瞳舔了下唇,故意反问:“什么?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声音低哑晦涩,凑近她,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她长而密的睫毛眨动间,好像羽毛撩拨他的心弦。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恨不得这样一口把她吞下去。
可是,得忍,得慢。
今晚,是值得纪念的一晚。
他的手掌落在她滑腻的脸上,缓缓游弋,寸寸轻抚,“瞳瞳,乖一点,你知道的。”
“温望舒,你疯了。”慕以瞳闭上眼睛,呼吸重了。
他,该死的性感。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这样的男人,就是妖孽,大妖孽,腹黑的大妖孽。
“看俺老孙一棒!”她咬牙,一拳捶在他肩头,“打死你个妖孽!”
“噗。”温望舒没忍住,低声笑起来。
她怎么可以,这么犯规的可爱?
捧住她的脸,过于用力让她的脸都变了形。
慕以瞳挥舞着粉拳抗议,声音因为脸变形而也变了调:“靠!放开老娘!妈的要是整过容,都要被你揉碎了个屁的!”
她紧张到极点,喜欢虚张声势的说粗话,脏话,以达到掩饰的目的。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还能不了解。
掌心间露出的唇没有着色,淡淡的粉色诱人采撷。
他的视线全然的投射在上面,一点点的靠近。
“温望舒,你……唔!”
吻,凌厉而霸道,温柔而缱绻。
两厢极致,完美融合。
呼吸急促,心跳失常。
慕以瞳半眯起眼睛,手臂循着本能意识抬起,环住他的脖颈。
仰着头,承受他热情的亲吻。
他大口大口的要把她吃进肚子里的架势,耳边尽是两个人的呼吸声,交错相闻。
这是慕以瞳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亲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撤开,将她放过。
她靠在他手臂上,喘息不断。
温望舒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摩擦着她的头皮,引得全身的战栗。
从脚尖开始,酥麻贯穿。
重新捧住她的脸,这一次力道温存许多,他凝着她,凝着她的眼波如水,妩媚风情,明艳动人,霎那芳华。
指腹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拂过,他问:“瞳瞳,知道今晚是什么吗?”
她脸颊红透,怯丝丝,羞赧赧的眨巴眼睛。
温望舒扬唇,勾勒出浅笑的弧光,贴近她的耳,“新婚之夜。”
“洞房花烛。”她跟着说。
他笑的更美,更粲,打横抱起她。
卧室被他们儿子占了,他便抱着她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