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把他看做小纨绔,慕以瞳安抚,“这是宋之华,小宋公子。”
慕晏晏跟着慕以瞳,也学了一套,见人见鬼,话有不同。
“你好。”这一句,可比对待宋连城淡了不止一分两分。
宋连城看的有趣,又见慕以瞳赞赏的眯着眼睛,他凑近她的耳,低声说:“你倒是把你这个妹妹调教的好。”
慕以瞳也不遑多让,挑眉:“嗯,比你好多了。”
宋连城睨向正对着慕以瞳痴痴看,几乎快要流口水的侄子叹口气。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温望舒要收拾慕以瞳的。
但之前,正事要紧。
齐老那边,温望舒过去,立刻被众人围住。
齐老亲热的拍拍他肩膀,“你倒是忙人一个,见你一面不容易。幸好你还肯给我这个老头子几分薄面。”
“齐老言重。”温望舒淡笑,问候了齐老身体,两人又开始聊起齐老新收的一副画。
“我这正愁没人懂我这个老头子心思,一会儿晚些走,陪我看看画。”
“好。”温望舒应承下来,视线却不着痕迹的掠过周围。
齐老不理八卦,但对他和慕家那姑娘的事却听说过。
“好了,你去吧。”
温望舒歉意颔首,脚步沉稳,向着慕以瞳。
越过宋连城肩膀,慕以瞳眯了眸,时间恰好。
“这里,休息室在哪儿?”
“你不舒服?”宋连城指了个方向,轻轻皱眉,“哪里不舒服?”
慕以瞳低笑,“我妹妹麻烦连城照看一下。”
说完,她俯身在慕晏晏耳边说了什么。
慕晏晏脸红,低啐一句:“恶心!”
慕以瞳也不恼,拍拍她手臂,提裙就走。
宋连城想跟去,可是在看清她身后已经跟上的男人是谁时,身体硬生生一僵。
原来如此。
被利用了,他差点还要给她数钱来着。
这个女人,心思怎么这么深啊。
叹息一声,自己也算是做了一把神助攻了。
推开休息室门,要关,身后人抬手抵住,不许。
慕以瞳歪头,明艳一笑,“温先生做嘛?”
“做——”他的声音又低又冷,沙哑性感,拐了一个弯,“你。”
“啧!”低嗤一声,慕以瞳转身面对他,“流氓!”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鼻音,推着她进了休息室。
门合上,那声音斩断了慕以瞳心里绷着的一根弦。
他徐徐走到沙发上坐下,凤眸轻抬,睨着不远处立着的女人,“取悦我。”
三个字,朝慕以瞳砸过来。
慕以瞳瞪他一眼,边走边脱衣服。
等她到了他跟前,已经近乎不挂一丝。
他的手爬上她的手臂,一点点游弋徘徊,像是毒蛇的信子,丝丝凉。
慕以瞳被他弄出轻颤,不悦的躲开,“烦不烦,弄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哦?”温望舒兴致勃勃的挑眉,“真的吗?”
握住她纤细的腕子,他拉她坐进自己怀中,“我检查检查,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无弹窗“学着点。”慕以瞳话落,提裙往温望舒和白洛岚的方向走去。
慕晏晏疾走两步握住她手臂,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慕以瞳微笑,竟在这样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微弱的忧虑。
“怎么?”
“你……”慕晏晏张张嘴,又看向远处那一对璧人,“你别过去。”
“呵呵。”低笑出声,慕以瞳拍拍慕晏晏那张俏丽的小脸,“刚才不是还担心我失宠下岗,这不,我随了慕二小姐的愿,不好吗?”
“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嘲讽慕以瞳,看她那张经年不变的脸露出裂缝,已经成为慕晏晏的一种恶趣味。
人家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慕以瞳这一仗,胜负参半,让她莫名烦躁。
当然,慕晏晏绝不承认自己还有担心。
“你不信我?”慕以瞳挑了挑美丽秀雅的眉,谈笑间,风情万种,“姐姐告诉你,只要我勾勾手指,温望舒就会像哈巴狗一样黏上来,你信还是不信?”
慕晏晏登时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松开了手,“别吹牛了!我才不信。”
“唉。”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慕以瞳轻笑,视线却空洞,“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好骗了。”
又羞又恼,慕晏晏蹙眉退后两步,“随便你!”说完,小女孩子耍脾气,转身而去。
慕以瞳摇头失笑,提起一口气在胸腹之间。
刚才对慕晏晏的话,她自己都不信。
温望舒要是那么好对付,温氏早就被人挫骨扬灰,连渣渣都不剩了。
那就是一只超级无敌腹黑沉沉的狗男。
白洛岚享受着这样的注目,令她确信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可是这种感觉还没维持很久,就在前方突然出现的女人那里被硬生生折断。
情不自禁,她挽紧了温望舒的手臂,目露凶光。
他说喜她穿白裙,白小姐贯彻始终,在得了他赞美的当晚就一口气将衣柜里所有不是白色的礼服丢掉,又一口气购置了几十身。
白妈妈不解女儿这怪举,询问过后听说是温望舒喜欢,立刻打电话联系,帮着女儿选款式,自然,一水的白。
今天,她穿了欧洲名师的新款,这一系列叫春水无痕,还没在四九城上新,她费尽周折,先穿上了样板。
半露香肩,胸口处一朵脆染浅粉的小雏菊。
层层叠叠的轻纱,细腿半隐半露。
温望舒接她的时候,白洛岚清楚感觉到他凤眸顿了一秒。
那一秒,于她来说,就是亿万光年。
可现在,那个女人轻易就将一切打碎。
与白洛岚的白色相悖,慕以瞳今天居然穿了一身黑。
那种黑,浓烈的像是墨。
柔顺的料子,衬的她肌肤瓷白胜雪。
大胆的高开叉,美腿随着她走动之时,摇曳生姿。
这一身,叫个妖孽。
而温望舒不再是眸间停顿的一秒,而是两秒,三秒,数秒。
他定定看着她,似乎要将她吞没。
“望舒。”白洛岚侧目仰头,不安的叫他。
可是,他根本就听不见。
他不是喜欢白色吗?
慕以瞳跟着他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他的喜好?
为什么她穿极致的黑,却赢了她极致的白?
这不科学!
贝齿几乎要将唇瓣咬烂,白洛岚看着慕以瞳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小女孩子啊,还是道行浅。
慕以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