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忧闻言,却是连连摇头:“不,我只是答应他帮助他照顾家人,让他坦白罪行而已。
他出来帮我们作证,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这都是金无命的功劳。”
“哪有,我根本没做到什么。”
金无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押戍边长来受审是他的主意,但他真正到了军法处,见识到了军法处的威严,却是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为此,他可是颇为自责的。
“算了,咱们也别分配功劳了,虽然今天这道坎过去了,但咱们可还不能放松警惕。”
刘伟说着,目光看向了正站在军法处门口的武自忠。
此时此刻,武自忠也同样的在看着他们,但那居高临下的目光,却是如同猎人在看待猎物一般,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刘伟和金无命只要还待在炎阳帝国,就随时有可能面临武自忠的打击报复。
而且,最让刘伟疑惑的一点是,武自忠明明应该知道自己杀了他两个儿子,今天在军法处却闭口不提关于血月平原的事情。
这多少让刘伟产生了一些疑虑。
武自忠,一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或者目的。
但究竟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武自忠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过去了一个礼拜,军法处终于宣布了对西南军和定国侯府的处罚。
西南军武晋海因擅作主张,企图杀害戍边长,隐藏其犯罪事实,知法犯法,玷污炎阳军名誉,其罪当诛。
但因武晋海已死,株连武自忠,并联武自忠企图包庇武晋海罪行之举,数罪并罚,要求西南军送上罚金两千万炎阳币。
而定国侯府也同样收到了金钱上的处罚,同时刘伟防卫过当,杀害过多西南士兵,被要求加入炎阳军,从此为国效力。
好消息是,军法处并不强制刘伟加入某个部队,所以刘伟被直接划给了定国侯府管理,到头来其实也并不算是惩罚。
这件事情,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又是一天的清晨,军部差人亲临定国侯府,一大早将定国侯府所有人聚集到了院子里。
刘伟和钱无忧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军法处长官的法眼。
“将钱队长拿下,收监调查!”
军法处长官当即下令,朝着钱无忧和刘伟一指。
“抓住我,别松手!”
刘伟看着围拢过来的士兵,以及扼守住出口的武自忠,立刻叮嘱金无命,准备放手一搏。
“我等会儿拖住武自忠,你们先走!”
钱无忧也是一咬牙,暗暗说道。
他相信自己全力以赴,还是能够做到牵制武自忠,并从武自忠手中逃脱的。
然而,就在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快要所有人忽视的戍边长,却突然开口了。
“等等!我有话说!”
戍边长大声喊道,令所有准备行动的人都猛地一愣,停了下来。
“你有何话要讲?”军法处长官疑惑的看向戍边长,问道。
“我可以作证,武晋海不是想要带我回去,而是想要杀人灭口!金无命和他的朋友只是正当防卫,错手杀了武晋海而已。”
戍边长此言一出,全场都肃静了。
尤其是武自忠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的手下居然会在此时来拆自己的台。
虽然按照戍边长的说法,依旧对刘伟等人不利,但是他将完全丧失好不容易得来的主导权,无法将钱无忧和刘伟一网打尽。
“你有何证据?”
有了新的证言,军法处长官示意手下的士兵暂停抓捕,等待戍边长的说法。
毕竟戍边长也是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且戍边长的立场应当是偏向西南军一方的,居然提出有利于刘伟等人的证词,自然需要考虑。
“我也可以接受记忆提取。”戍边长微微一笑,释然的说道。
他的罪行,在炎阳帝国已是死罪,被提取记忆而死,或许还要死得轻松一些。
“我需要查看戍边长的记忆,你有意见吗?”军法处长官看向武自忠。
武自忠死咬着牙齿,不甘愿的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