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长也只是默默的接受,一声不吭。
对于刘伟等人来说,这次的审判进行得似乎还比较顺利,但他们三人却没有一个人放松下来。
因为他们清楚,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戍边长一案完结,下面由于家属提出质疑,军法处将针对武晋海殉职一事进行复查,首先请军方目击者做简单陈述。”
军法处长官拍了拍惊堂木,让士兵将钱无忧带到了堂前。
钱无忧恭敬行了一礼道:“大人,事发当天,我照例在西城门巡逻,发现官道有异常,立刻赶往查看,发现武晋海和手下百余名士兵为了保护原告和犯人,已经殉职。
根据后续调查,疑似有人想要劫下戍边长,所以袭击了护送小队,但凶手还未找到。”
“荒谬!”
钱无忧话音刚落,武自忠的声音陡然响起。
武自忠根本不管什么秩序,直接站到了军法处长官的面前,指着钱无忧,狠狠的说道:“他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参与过什么护送!”
“武大统帅,你的意思是,你的儿子率领一百多名西南军来到帝都境内,不是为了护送犯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的目的……”
武自忠瞥了一眼刘伟和钱无忧,嘴角一勾道,“他的目的是夺回戍边长!”
“什么?”
武自忠此话一出,刘伟和钱无忧顿时蹙起了眉头,面色一片凝重。
这武自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居然玩自爆!
一种不安的情绪,自然而然的在刘伟等人的身边蔓延了开来。
“你是说,你儿子想要包庇戍边长?”
武自忠这一招,让军法处的长官都看傻了,他审了几十年的案子,还真没见过几例像武自忠这般主动认罪的。
“不,我儿子带着部队只是想要夺回戍边长,回西南军自行裁决,却没想到遭到了他的毒手!”
武自忠眉头一竖,赫然伸手指向了刘伟,愠怒的喝道。
在定国侯府的日子,刘伟还算过得清闲。
经过了几天的修整,他的状态也开始渐渐的回归巅峰,而且他意外的发现,在使用了时禁后,他的修为似乎更加精进了。
精进的地方并不在于他的灵气多积攒了多少,而是经脉仿佛扩张了一些。
似乎是使用时禁的时候,灵气如同泄洪般涌出,生生的撑开了经络一样。
虽然当时的感觉很是痛苦,但是现在却越来也轻松。
以他目前的状态,就算再使用一次时禁都不成问题。
而除了他的恢复以外,医堂也传来了好消息。
金无命有命了,他不但苏醒了过来,而且身上的伤势恢复良好,修为也进一步的巩固。
在于金无命苏醒后不就,钱无忧就找到了金无命,谈起了之前和刘伟说过的事情。
金无命听完之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钱无忧的请求。
倒不是金无命担心杀了武晋海会受到惩罚,因为在金无命的思想中,他们根本就没有错。
按照炎阳帝国的法令,受罚的应当是追杀他们的武晋海才对。
所以真正打动金无命的,是钱无忧提到过的金无情的血脉传承。
钱无忧的确是金无情血脉中的一支,也是他们家族最后一位拥有金无情血脉的人。
至于钱新途,由于并不是钱无忧父亲的亲兄弟,所以也没有继承金无情的血脉。
钱无忧希望同样是金无情后人的金无命能够和他并肩作战,使血月四凶的名号不再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笑话,将金无情的光辉形象传播出去。
本就是孤儿的金无命,一下子就有了归属感,自然没理由拒绝钱无忧。
而钱无忧在做好了所有人的思想工作后,时常都会找来刘伟和金无命一起对对口供,以应付军法处的审问。
不知不觉间,三人的口供对得已经天衣无缝,仿若真的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一般。
与此同时,军法处的使者,也终于在接收西南军尸体后的第七天,找上了门来,将他们传唤到了军法处。
军法处,正如其名,是一处彰显着军法威严,庄严肃穆的建筑。
建筑内部的主要区域是审判厅,构造类似于古华夏的衙门,左右站着士兵,军法处的长官坐在高位,进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