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时间之力,就仿佛握住了巨大的权力,让人难以释怀。
所幸的是,刘伟对权力一直都不怎么渴望,就算那份被放大一百倍,也同样微不足道。
他追求的,只是力量本身,而不是力量所带来的副产品。
所以对他来说,最难释怀的反而是时禁带来的庞大副作用。
不过才用了一次而已,几乎将他浑身的精气神全都掏空了,比用上两次降龙之力都费劲。
可他却不知道,时禁之术固然可怕,但是凭借恐怖到难以置信的意志力撑到现在的他,也堪称可怕。
若不是他意志力惊人,他早已倒在了钱无忧面前。
而要是他倒下了,或许钱无忧真的会将他送去领取奖赏,曲线拯救定国侯府。
毕竟炎阳帝国还是一个靠功劳,而不是实力来决定赏罚的国度。
既能解决掉隐患,还能获得奖赏,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傻子才不做呢!
与此同时,定国侯府药堂。
“喂,醒醒!”
钱无忧一边用热毛巾擦拭着染血的手,一边用脚踢了踢耷拉着脑袋被绑在椅子上的戍边长。
“啊?这是哪?”
戍边长一脸疑惑的醒来,自从刘伟准备冲关开始,他就被封住了意识,现在还是他第一次醒来。
“这里是定国侯府。”钱无忧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定国侯府?”戍边长听到这个名字,再瞅了瞅绑的严严实实的绳子,顿时吓得咽了一口唾沫。
西南军,一直以来都是亲西伯侯府的,定国侯府和西南军自然就结下了梁子,这件事戍边长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看他现在这待遇,他也明白自己是被坑到土里,只等埋了。
然而,就在这时,钱无忧却为他松了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别紧张,我是来和你谈买卖的。”
“买卖?”
戍边长闻言,却是更加的诧异了。
“咳,咳!”
钱无忧闻言,惊吓得呛咳了起来。
灭了炎阳帝国,这还叫没什么大事?
要知道,刘伟虽然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一个能毫无顾忌灭掉西南军小队,杀死侯爵之子的家伙说出这句话,着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钱无忧敢肯定,刘伟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灭了炎阳帝国。
但在惊讶过后,钱无忧心中更多的却是不解:“炎帝德高望重,爱民如子,每次征战都身先士卒,这样的好皇帝,你为何想要推翻他?”
“或许对你们来说,他很好。
但他派遣军队到血月平原,攻打我的城市,杀戮奴役我的亲友,不管他是什么人,他都必须付出代价!”
刘伟咬牙切齿的说道,没能在神拳城守护自己的朋友,直到现在,仍是他的一大遗憾。
“不,不会吧?我是记得几年前六皇子带走一支远征军,但那不是派出去进行援助的部队吗?
炎皇怎么可能主动侵略别的国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钱无忧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显然他和金无命一样,都对炎帝有着一种近乎信仰的崇拜。
在他们眼中,炎帝就是神明,神明怎么可能行凶作恶呢?
然而,在刘伟眼中,他们的崇拜,就是个笑话!
“误会?你来亲眼看看,这是不是误会!”
刘伟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钱无忧的手臂,将他的一些记忆片段,通过意识共享给了钱无忧。
血月四国的惨状,对异族的血腥屠杀,玉应龙拼上性命的反抗……
这一幕幕无比真实的场景,呈现在钱无忧的面前,哪怕是对炎帝有着迷信的钱无忧,也不禁动摇了。
“这,怎么会这样!”
钱无忧痛苦万分的自言自语着,炎阳帝国士兵在血月平原做的一切,和暗月帝国对他们炎阳帝国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
“事实就是如此,在我拥有足够实力颠覆炎阳帝国前,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同样是灭顶之灾。
你要是还敢在我身上赌一把,咱们就合作,若是不敢,你也可以试试将我杀死,送去你们的皇帝那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