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冷池暝从小将他偷走,让他们兄弟两人自相残杀。如果不是崖底有一条河,他们三人怕是早就被摔成一摊烂肉了。
“我们先回去再说,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都不会有用!”卫连祁眼神坚定地开口道。
……
他们回到义安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沿途他们见到了街上的病人还有无人认领的尸首,整个京都上空弥漫着一股死寂阴沉的颓败之气,萧索肃杀,让人觉得森冷。
死的人越来越多,人心惶惶,京都之人,人人自危,就连官员也都称病罢朝,皇上接见大臣也是能免则免。
一些道士贩卖灵符,还有一些门派趁机而立,愚昧无知的百姓受到影响,听信妖言,被门派控制了心性。
照此下去,不出一月,赵国的根基就会被动摇。
冷澈想伸手拍她的后背让她好受些,卫子衿却躲得很迅速,“别靠近我。”她说。
冷澈的手臂僵住,猩红的眼睛有晦暗的光闪过,看卫子衿的视线,变得复杂。
卫连祁是他哥哥,卫子衿又是卫连祁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卫连祁的。
他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其实,他心里都明白,卫子衿不会爱他,身为苏若卿,她不爱,身为冷澈,她也不爱。
她爱的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卫连祁。而卫连祁心里的女人,也只是卫子衿。
卫子衿还愿意理他,是因为卫连祁,卫连祁能忍受他的存在,也是因为卫子衿。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证明,卫连祁和卫子衿之间的感情,早已是那般坚不可摧。
冷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喉咙发梗,竟有种把那个秘密脱口而出的冲动。
卫连祁掀开马车帘,抬腿坐上来,冷风随之灌入,冷澈蓦地清醒了几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