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衿朝她迈步,逼近她,“就因为我和卫连祁走得近?!”她朱红的唇瓣一开一合,面色沉静地诡异。
若惜吞了吞唾沫,攥紧双手,试图找回一些气焰,“难道我们不应该这样认为吗?他是我们的敌人,你却和他那么亲近!”
“我不和他亲近,和你亲近,就能得到他今晚行动的消息了?”卫子衿语气凉薄地说道,眼底的寒意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一般,让人胆怯,“我为玄冥教做的事你们也都忘了?我怎么算计他的,你们也忘了?”
若惜是真的觉得卫子衿可怕了,卫子衿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看一个死人,让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轻颤,还好她穿的是裙子,没人发现她的秘密。
“你是说你接近卫连祁,只是为了利用他?”冷澈从卫子衿的话里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向前几步扣住卫子衿的肩膀,双眼盯着她问道。
卫子衿看他一眼,随即将他的两只手臂挥打开,声音冰冷,“我也在利用你。”她道。
“副教主”这三个字,被卫长景说得阴阳怪气的。浓重的讽刺意味,明显得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若惜也顺着帮腔,“少主,在受重伤昏迷的时候,副教主可是连看都没看你一眼啊!直接,就跟着义安王走了!”她就不信,一个男人的肚量能有那么大,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抛弃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
爱得越深,得不到就会越疯狂。
冷澈已经开始不断地以苏若卿这个名字威胁卫子衿了,所以,他早就迈出了第一步,他的内心也是邪恶的,和她——若惜,是一样的。
冷澈说不心寒是假的,尽管知道卫子衿不可能爱上他,他还是孤注一掷地想要得到她。尽管知道卫子衿不爱他不是错,他还是觉得卫子衿这个女人铁石心肠。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五阴盛、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最苦,求不得。
卫子衿连身子都没站起来,端坐在椅子上,听到好笑的地方还会勾勾嘴角,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轻呷一口,扫视他们这些人,“说够了么?渴不渴?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一人倒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