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阳羽雍容而淡定，对于生死早已看淡，他愿意回答杜锋的生死问题愿意跟他在这样的夜里聊天，反正他要等待天明，等待彩虹和朝阳一起出现在天际。

他已经在咸阳等了这么久就一定要完成最后的修复再走，这是一个修复者最基本也是最固执的执着，没人能够改变。

他看淡的不止这些，只是该做的事情还得做该说的话还得说。

“对手的强大远非你所想象，你身边却一个老人，一个阅尽天下之事的老人，这样的老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三个，可惜两个已经作古，唯一剩下的一个还不知所踪……是的，我说的是天山老人，天山老人不是一个传说，我在十岁零五个月的时候见过一面。单从外表是看不出他的年纪的，也没人知道他多大年纪，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好在昆仑山上的长老还知道他就是天山老人，当然他也没有鹤发童颜那么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60岁的人，不老也不年轻，表情平和眼睛闪亮。”

“你太年轻了，只有你自己必死无疑。”

杜锋还在重复生死之事，似乎对此很在意，如果不是唐阳羽大度恐怕都会怀疑他是故意找晦气了。他不是故意找晦气，他是在提醒眼前的少年一定要早做图谋和打算。

“我也听了地上龙城和地下龙城的事，地下龙城的隐患不是龙族自己的隐患是整个江湖的隐患，地下龙城的事情早晚得爆发，只是你运气不好赶上了。”

“你现在没有对付地下龙城的办法，因为……他们最终的计划是倾巢而出。”

杜锋有杜锋的情报来源，他本身就是一个间谍，一个最成功的武林间谍。

同时他也是个很妙的人，他身上同样带着枷锁，可是他可以带着枷锁跳舞，这就很妙，他也是个不幸的人，不过任何跟他相处过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个不幸的人。

他身上有自己同样独特的人格魅力。这种魅力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绝不是通过模仿就能模仿出来的。

他是杜锋，新一代昆仑武神。

他刚才最后决定不再动手是因为尽管年纪相差十几岁但是他跟眼前的19岁少年却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