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并没有让特警蜂涌而进。先礼后兵,回头上面怪罪下来,也好有个说辞。
“说得好!我欣赏你们能够不包庇,不袒护。好好挫挫封行朗的戾气,和嚣张气焰!”
河屯顺着老楚的意思说道。
“一定的,一定的!但还望邢先生能行个方便,由我们将嫌疑犯封行朗给带走。”
老楚没说半句斥责河屯的话。他的最终目的是救出封行朗,而不是跟河屯程口舌之快。
“行方便?行什么方便?呵,”
河屯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动用私刑软一禁了封行朗吧?”
说得这么直白,这么彪悍,甚至于都懒得再跟老楚兜圈子。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最嚣张狂妄的人,就是他河屯!
河屯这一说,老楚反而没有了继续拐弯抹角的必要。
是河屯在一味的掩饰自己的罪行?
还是他早已经胸有成竹?
“据你十五义子亲生母亲林雪落的指证:你在三天前将封行朗软禁在了地下室里。并残忍虐待!而且我们也掌握了三天前晚上八点左右,封行朗有进来浅水湾的行车监控。却没有他出浅水湾的记录……加上你义子十五的母亲林雪落给警方提供了她儿子林诺其实是她跟封行朗的亲生儿子。所以,你还是具备作案动机的。”
老楚拿不准河屯究竟是在强装镇定,还是自掘坟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封行朗的命,一定得救!而且还事不宜迟!
河屯神情悠然的扫了一眼老楚,不动声色的喝上一口咖啡。
“姓楚的,你一个人主观意银有意义吗?我会让律师控告你诽谤的!”
邢十二接过了老楚的话,狠厉道。
“这是搜查令!”
在短时间内要弄到浅水湾的搜查令,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老楚劳苦功高,严邦也是功不可没。
{}无弹窗“从今以后,老子再也不管封行朗的死活了!他爱怎么死就怎么死,老子不管了!”
严邦暴戾的嘶声厉吼道。好像是在发泄怨怒似的震斥着众人的耳膜。
“邦哥,您可千万不能不管朗哥啊!您可是申城的老大,要是您都不管朗哥,就没人能救朗哥了!总不能去指望封家那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封立昕吧?”
叶时年游说别人的嘴皮子功夫并不是盖的。先是把严邦的马p拍上,然后再苦口婆心。
“邦哥,您都帮了朗哥那么多次,也不差多帮朗哥这一回啊。朗哥要是真被河屯给弄死了,您在申城岂不是……岂不是要成孤家寡人了?那得多寂寞啊!”
有时候,真的是成也叶时年,败也叶时年。
叶时年为了封行朗这个主子,可真是操碎了心。他对封行朗的一颗红心,还是天地可鉴的。
“你还要我怎么去救?老子为了他,差点儿连命都搭上了,也不指望他能回报什么了……至少他封行朗也要爱惜点儿他自己的命吧?”
“对对对,邦哥您说得极是。”
见严邦开始发起了牢騷,叶时年便觉得有戏了。
“朗哥的命显然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这不还应该有邦哥您的血汗在里面吗?”
叶时年的话,听得严邦还是很舒服的。
“老子为他流血流汗,不图回报……好歹他也尊重点别人的劳动成果吧?现在到好,他又把自己的命送去给河屯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严邦越来越来气,“这普天之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邦哥,这不是因为还有朗哥的亲骨肉么?父爱泛滥呗。”
叶时年又替封行朗说了一句软话。
严邦狠气的蹙了蹙眉宇,却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那小崽子已经被河屯驯化喂熟了,估计他封行朗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也感化不了的!”严邦冷哼。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朗哥真心是心疼自己的子嗣……”
叶时年继续着他锲而不舍的游说,“瞧那小崽子,长得还真像朗哥。”
“有个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