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少这么急于想知道答案,那我就满足一下孙少的好奇心,呵呵。”说着,武烈阳就一把抓起吴大师的水杯,将满杯清水倒在了画作上。
“你……”吴大师拍案而起,气得直哆嗦。
“吴大师稍安勿躁,您老年纪不小,当心气坏了身体。”
吴大师抬起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武烈阳的鼻子,说道,“竖子无礼。”
“武烈阳,你干什么?”孙少忠也勃然大怒。
“鉴别真假呀。”武烈阳笑眯眯说道。
“你,你……”
“你什么呀?我有李董作保,孙少还怕我赔不起这幅画吗?”
“李董,这就是你心甘情愿作保的人?”孙少忠扭头看着李长河,冷声说道,“李董准备好十个亿了吗?”
“我相信武先生,当然,如果武先生真的看走了眼的话,我自然会替他支付这十个亿,如果我耍赖的话,大可让你的律师抓紧整理一份合同,我会当场签字画押。”
“好,很好。”孙少忠怒极而笑说道,“李董也是有身份的人,合同就不必了,我相信李董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就在此时,异常情况出现了。
画作上的笔墨正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很快就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什么情况?
人群全都瞪大了双眼,一眼不眨的看着投影在大屏幕上的字画,三位专家也忘记了愤怒,全都拿出了放大镜,又一次细细观摩着化作。
很快,画作上的笔墨就已全部消失,紧接着,一行淡淡的字迹开始不断显现。
现场一片死寂,人群双眼瞪大。
莫若一分钟后,字迹终于清晰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是一首打油诗。
独在雪山贼无聊,提笔涂鸦仿幅画;精挑细选吴道子,半天搞定睡大觉。
乙末年正月初九日,公历二零一五年二月二十七日,你爷爷画。
另,《送托塔天王图》真迹正在爷爷手中。
死寂。
死一样的沉寂。
现场落针可闻,只剩着人群的呼吸声。
人活一张脸。
武烈阳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让刘元脸色涨红,也让他彻底忍不住了。
“好,我跟你赌。”刘元指着武烈阳的鼻子,寒声说道,“赶紧请出你的担保人吧,别只会耍嘴皮。”
武烈阳双手负背,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孙少忠,鄙人够资格做担保人吗?”李长河缓缓站起身来,认真问道。
“李董,你……”孙少忠脸色铁青,沉声问道,“孙家和长河实业历来合作愉快,我和李董也无半点仇怨,我希望李董能给我一个理由。”
李长河平静问道,“武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理由够吗?”
“如果李董非要给他作保,从此以后,孙家将会是长河实业最大的竞争对手,李董可想好了?”孙少忠沉声问道。
李长河坦然说道,“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李某人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
“好,很好,李董当然有资格作保,武烈阳,请吧。”
“慢着。”
孙少忠忍不住怒声问道,“武烈阳,你还想怎样?”
“你的狗跟我还有一个赌局,狗不敢吭声了,难道你这个主人也不敢发话了吗?”
刘元拍案而起,怒声喊道,“武烈阳,你……”
“孙少忠,你的狗得狂犬病了,赶紧送他去看兽医吧,免得他四处咬人。”
刘元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武烈阳……”
“愿赌服输,给他一千万。”孙少忠何住刘元,威严说道。
输人不能输阵,这多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
刘元不得不强行压下怒意,迅速给武烈阳转去了一千万。
“谢谢刘大家犬慷慨解囊,呵呵。”武烈阳点开的短信看了眼,笑呵呵说道。
孙少忠忍不住怒声问道,“武烈阳,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什么了?”武烈阳撇了撇嘴,一脸委屈说道,“说实话真就这么惹人厌吗?”
刘元又忍不住了,“你……”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不是孙少忠的忠实走狗吗?”
“我……”
“我什么我?”武烈阳再次打断刘元,抢白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算你否认一万遍,你也是孙少忠的忠实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