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胜州、丰州三地,去年秋遣返了一批老弱残兵。李校尉托我前往看诊救治,帮他们度过苦寒冬日。没想到这次回来,我连见校尉一面都难。”宁百草肃然道:“我宁某人和校尉固然是朋友,可我得说以李校尉的为人,即便是互为仇敌我也是一样要敬佩的。”
裴香雪忽而低声对依依说:“李大哥成天忙着老兵的事情,都二十了还没成亲,公主殿下给他议亲他还不肯,一心想要从军。前几年还想和晋王爷去西疆呢,你说为什么当兵的都不想成亲呢?”少女突然低声问依依。
“都不想成亲?”我连有谁不想结婚都不清楚,哪能知道为什么?依依无语了。
小姑娘说的口干,一边端着茶碗,一边还在和依依悄悄说:“是啊,我和婉婷、月莹都不知道晋王爷和李大哥为什么都不想成亲。”看来是想听听新伙伴的意见,语气里还带着按捺不住的隐秘的兴奋。
“你们在说什么呢?”裴欣看不惯妹妹一直在和依依交头接耳。
裴香雪惊的差点把茶碗都摔了,忙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问问林小姐的看法。”含糊说完就低下头装鹌鹑,啊呀羞死人了!
“那林姑娘怎么看?”简梓喻本意是说笑,他坐的近大概听到了一点儿小姑娘的私房话。
贾义亭却大受启发道:“是呀,不如林姑娘说说你的看法啊,你在海外多年,应该会有很多新的看法。”
“你就随意说说吧。”瑜永嘉也开口道。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依依不能出卖小伙伴,只得无奈问:“不知按律会怎么判?”在依依印象中交通肇事的罪名并不严重,只是这里有酒驾和超速的情况。但以李校尉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很严重才对。
“闹市故意纵马伤人致死者斩,过失纵马伤人致死者杖三百、流三千里。”瑜永嘉又说:“李俊磊是我表哥,也是皇姑和姑父唯一的儿子,为人热心正直,即使有错我也不能坐视他获罪。”
“杖刑王爵去朝服,厚锦底衣重重包裹,受刑后也需卧床数月;而俊磊得去衣袒身受刑三百杖,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贾义亭的话说让全场的气氛更压抑,芸娘、简月莹等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