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亨可不管,这么多年都是他调戏人家姑娘,这回竟然反倒让自个媳妇给调戏了,这口“恶气”可是要加倍奉还的。
见她半响说不出话,腿上的裙摆都要给拧出褶子来了,段元亨促狭道:“怎么,是不想走了?本公子好心想做回善事,耐心可是有限,你莫不是被我英俊的样貌迷着了,爱上本公子了吧。若是不然,你这样诱惑我,明媒正娶洞房花烛的,我就是吃了你,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邓婵钰依旧不敢直视段元亨的眼睛,但总管平复了许多,声音低若蚊吟道:“不是的,我没有我若离开,对你不公平,我也不想这么做。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走,当初你说要放我离开,我真的很惊讶,那声谢谢不是感激你的成全,而是真的很谢谢你,能在意我的感受。”
说出了心里话,她胆子反而大了许多,继续道:“我与何公子确实互有情谊,但那只是寻常女子对于青年俊彦的仰慕罢了,算不上情真意切,若是爹爹没有将我许配给你,或许将来会与他修出个结果,但当我们定下媒妁之约的那一刻,我和他注定只是有缘无份了。既然嫁与你,就不会再想着他人。”
“还有谢谢你包容我之前的任性。”
段元亨笑了笑,包容吗,哪里算,只是不想看到这样美丽的女子蹉跎了年华,嫁给一个不如意的人罢了。女人啊,就是要有些脾气才可爱,但是贞烈到卧病在床,着实让段元亨措手不及。说来这所谓的“包容”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迫于无奈,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朵娇嫩花朵还没完全绽放就凋零?人比枯叶瘦比花黄,对于最爱惜容颜的女人来说最残忍不过了。
自己没那么伟大,只是还算讲些道理,再漂亮的女子,若是不能同心,要么去争取,要么就放弃,否者就算是占有了,日子也过的无趣,平白给自己添堵罢了。天下脸蛋俏的女子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哪怕坠下一大片,待得下一个日月交替,依旧又是夜幕繁星。
何苦误己误人。
段元亨再倒一杯酒,问道:“这么说,是要与我厮守了?”
头顶凤冠的邓婵钰低敛眉眼,温顺至极,低不可觉的“嗯”了一声。
段元亨扬了扬那柄血色如意宝,略带玩味道:“可知这是何物?”
“这是传闻中何家的家传之物?”出身豪门贵胄的闺秀到底是眼界广阔,邓婵钰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有个崇敬佛法的母亲,多少耳濡目染,了解一些关于佛门的至宝法器,更是听过关于何家宝物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