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听得蹙眉,燕迟又道,“皇上将秦述父子放回府中,或许为的便是这一点。”
秦莞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皇上将秦述父子放出府中,为的便是钓鱼上钩?!
“所以……这几日侯府必会被监视?”
燕迟颔首,“很有这个可能,皇后和太子藏的很好,相较之下,秦朝羽很有可能和侯府联络。”
秦莞深吸了一口气,“那我……”
燕迟定定的看着秦莞,“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秦朝羽是太子妃,而皇后有十万北府军,现在的皇后和太子还没到丧家犬的地步,秦朝羽既然走了这一步,想来是想到了侯府的。”
秦莞并未将自己完全当成秦氏之人,可说完全不担忧却也是假的。
秦莞点了点头,燕迟握住她的手道,“你安心,你只要记得我们就要大婚了,其他的自有我来安排。”
秦莞见到燕迟,自然会觉心安,只是想到宫里的事,她却放心不下,“冯贵妃好像知道皇上的事了,她病的十分奇怪,长信宫的人和成王甚至以为她中邪了,竟寻了钦天监的术士来做法,可她正是从五公主出嫁那日开始病的,那一日皇后和太子都被放出来送嫁,皇后那个时候必定早已做好了安排,或许是她和冯贵妃说了什么。”
燕迟凤眸微沉,却摇了摇头,“皇后这一步,便是给后宫留下了变数,至于之后会如何,全看冯龄素了。”
秦莞想了想道,“还记得钱大娘说过,当初晋王出事,皇后是想救晋王的,这一次,皇后是想救冯龄素一次?皇上不可能让成王争夺皇位的,现在的成王,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寻一处封地做个闲散王爷,别的他不应该奢想。”
燕迟一时没接话,到了这个时候,皇后这一步棋实在是耐人寻味。
……
……
长信宫中,术士已经离去,可符纸燃烧之后的纸灰味还留在空气之中。
冯龄素煞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抬起手来,颤颤巍巍的指着宝蝶,“谁……谁让你叫术士来的,你……你去把成王叫来……我要见成王……快去!”
宝蝶都要哭了,“娘娘,您不要说话了,术士刚刚做了法事,说是您的病需要静养,说您可能是招惹了什么晦气之物,不是大病,您不要担心,成王殿下在崇政殿陪皇上议事呢,这会儿叫不过来啊。”
冯龄素一听这话,眸子瞪的老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好似就此要被气的背过气似的。
宝蝶吓得连忙轻抚冯龄素的心口,“娘娘,您千万要保重玉体,眼下朝中形势对成王定下一片大好,您就相信成王殿下把,殿下一定会把我住这次机会的,您还不知道吧,北边来了折子,说是北府军那边要造反了。”
宝蝶压低了声音道,“具体怎么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成王殿下身边的鲁霄过来说的,说让您尽管安心便是,殿下这几日会想法子让皇上将平乱的事交给咱们殿下,等咱们殿下立了功,皇上必定立咱们殿下为太子。”
冯龄素的眸子越瞪越大,嘴巴也大大的张着,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宝蝶见她如此,连忙道,“娘娘,您不要激动,事情还远着呢,得等北边的事情闹出来才行,不过太子这一次彻底的走了一步死棋,还是咱们殿下沉得住气,您就尽管放心吧……”
“你……去……叫……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