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战争的过错,难道真的都要算在这样一个胸怀大义和百姓的人身吗?
“王爷高义!竟然能够捐出家当来救灾!下官在王爷的面前,简直抬不起头。”
“哪里的话,遇大灾,咱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巩大人为了这次赈灾,头发都急的白了,本王来的晚,拿出一些阿堵物又算什么?咱们的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老百姓能够活下去,这足够了。”
“王爷……好。这件事下官一定奏圣,不能让王爷默默地付出。”
卢师爷也道:“还有城的百姓,施粥时咱们也该让大家伙儿都知道,解燃眉之急的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逄枭连连摆手,“这都是圣的安排,本王做的又算的了什么?”
巩优和卢师爷都明白了。逄枭这么做,不图有功,但求无过,只希望百姓能够得到真切的好处,若是真的大肆宣扬开来,反倒会让朝那些有心人背后参他一本,说他笼络人心居心叵测。
二人心里都明白,也都动容,面却点头道:
“是,都是圣的安排。”
逄枭与巩优又商议这些天去旧都下属的四个大县视察的顺序。
可是这件事逄枭不让宣扬,真的会保密吗?
那四个站班的差役回家之后,与家里人说了这事儿。
家里人总有朋友,朋友也总有朋友,明明是一件“我只告诉你,你不要告诉旁人”的秘密,却不经意之间被宣扬开了。
翌日粥棚搭建起来,饥饿的百姓在粥棚前排起了长龙,人群有人议论这是忠顺亲王带头捐款买的粮,而这消息仿若长了翅膀,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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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闻言有些惊讶,“你安排了人?”
“是啊,出门时我担心咱们会失去外界联系,到时候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岂不是两眼一抹黑的听人摆布?所以我早在的安排了人,放在了岳父的身边,岳父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送什么消息给我,他负责打探,我的人负责送信。如此才能确保咱们知道的是京城里最靠得住的消息。”
秦宜宁更惊讶了。这件事居然还以后秦槐远的手笔。
“你几时与我父亲商议的,都没有告诉我。”
“实不相瞒,这主意起初还是岳父先与我说了,我才想起来的,宜姐儿,岳父真的很厉害,心思缜密,又善谋善断,说真的,我的幕僚谋士加起来可能都不敌一个岳父大人。”
秦宜宁看得出逄枭是真心敬佩秦槐远,并不是为了哄她而故意这么说。
秦槐远是个好父亲,也的确不愧于“智潘安”的美称,于秦宜宁来说,秦槐远一直都是她的骄傲,是她能够一直勇往直前的后盾。
如这次她与逄枭出来,是因为她知道京城里不论是秦家还是逄家,只要有父亲在,一切都会无恙。所她才会如此的放心。
秦宜宁笑道:“出门之前见你与父亲总是见面,原来都密谋了这么多事情,还不告诉我。”
“什么话,我哪有密谋。”逄枭终于将媳妇哄的开心了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们将密旨的字条烧掉。又低声议论了一番。
这一日他们并未再做其他事,简单的吃了一些稀粥,早早的休息了。
这还是长久一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睡床,秦宜宁舟车劳顿,几乎是沾了枕头睡了过去。
逄枭身体强健,赶路于他来根本不算什么,是以这会子他还精力充沛,可是秦宜宁在他身边睡成了温香软玉的一团,让他将她搂在怀里的动作都小心翼翼起来,又哪里还能动其他的心思?
一夜好眠。
次日,逄枭便去了前头的班房与巩优商议起正事。
“巩大人,圣的赈米虽然还不知几时才能到,但是现在咱们还是应该设粥棚和医棚,现在每天都有饿死的百姓,咱们不能眼看着大家饿死。不然圣的赈米和银子算到了,死去的人也是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