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后又如何?这样的太平日子,她也能够满足了。
在经历过这么多的生生死死之后,李妍妍觉得自己能够看开了。只要自己的丈夫没事,娘家安国公府也没事,她还有什么好求的?
“郡王别难过,待到一切事情安定下来,咱们便好生的过日子,生儿育女,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岂不是好?”李妍妍微笑着劝。
顾嫦也道:“是啊,妾身听说秦四小姐在外头的名声都被忠顺亲王给毁了,忠顺亲王硬是将人强抢了去百般,秦小姐也是可怜见的,等郡王安稳下来,您大可以去与他们家说,将她抬过来做个贵妾,您不嫌弃她,给她个活路,想必秦家也不会反对的。往后我们姐妹也能多个伴儿。”
顾嫦生的明艳动人,笑起来极为讨喜,这一番话又说的入情入理,听的尉迟燕原本一片黑暗的心似乎透进几缕光。
李妍妍拧眉,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嫦,却不敢将自己的情绪外露。不论是皇后,还是寻常的嫡妻,丈夫要纳妾她也都只有点头的份儿,否则便是善妒。
顾嫦则是得意的挑眉,反正她已经从妃子变成妾室,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尉迟燕对她又一直都淡淡的,与其让李妍妍得意,还不如弄个秦宜宁来,到时候大家都别好过。
尉迟燕淡淡的说了句:“回吧。”便率先转身回了房。
李妍妍和顾嫦对视了一眼,都送给对方一个轻蔑的笑,这才跟了进去。
除夕过去,各家相安无事。
大年初一,虎子悄悄地来给秦宜宁送了三个大红包,说是老夫人、老太爷和太夫人给的。秦宜宁问起逄枭的嫡母逄夫人的事,虎子只笑着说并无什么大不妥。
大年初五,官府衙门开了印,京察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到正月十五这日,天气晴好,秦宜宁正教连小粥识字,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叫。
“回来了!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秦宜宁倏的起身,险些将桌的青花笔洗撞到地,抬腿往外跑。
刚到院子里,正看到披着一件灰鼠毛领子披风的秦槐远一马当先的快步进了院门。
“父亲!”
{}无弹窗
“此话当真?”老太君闻言,激动的站起身,一把抓住秦宜宁的手,问,“可是你父亲来信了?”
不等秦宜宁回答,老太君又急切的道:“他也是够没良心的,怎么信都不写给我?也不知与我报个平安,难道心里都不在乎我这个做娘的了?”
老太君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秦嬷嬷急忙取来帕子给老太君拭泪。
秦宜宁无奈的看向二老爷,随即别开眼。
二老爷心知自己这会子不开口反倒不好了,便道:“母亲说的这是你哪里话,大哥的脾气您最清楚了,若是真的来信了,他能不先与您问安?”
“没来信?”老太君一愣,眼泪忘了流,惊讶的道,“难道宜姐儿是从别处打听打到的?你父亲如今可好?他在何处?”
“我也不知我父亲身在何处,但我相信以父亲的智慧,一定能够过的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老太君急了,又有要吵嚷哭闹的趋势,秦宜宁忙将京察的事说了。见女眷们还不懂,她便求助的看向二老爷。
秦槐远不在家,二老爷如今是一家子的主心骨,他的话也较有说服力。
是以经过二老爷的一番分析,一家人面都有了喜色。
“这,你说的当真?”老太君眼睛铮亮面带笑的指着二老爷。
二老爷苦笑道:“自然是当真的,难道儿子还能哄骗您?”
“好,好,这个年过的,总算有了一件开怀的事!”老太君破涕为笑,终于心情大好的长出了一口气。
气氛一下子便缓和了,老太君是当真将秦槐远疼进骨子里。其余人则是觉得秦槐远在家才有主心骨。
二老爷心里有点酸酸的。照理说这段日子他在家忙前忙后,一家人但凡有大事小情也都习惯找他拿主意,他也算是尽全力了。想不到只一个秦槐远即将归来的消息,竟他人在面前开导还能令人振奋。
不过转念一想,秦槐远要回来了,他自己也是觉得心里透亮舒坦的,倒也觉得释然,大哥人品端正,才德兼备,对一家人没有偏帮着谁,也没有打压过谁,谁有了困难他都会帮衬一把,这样的一个好兄长,有他在身边二老爷也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