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泰一愣,面有些不自然,“是啊,不是侯爷,小人也弄不来这面给小姐吃啊。”
“那是煮面的人不留神,竟然将迷|药不留神下进面汤里去了。这面我们姑娘只要吃一口,足够昏迷三天!”
寄云闻言怒斥道:“你要做什么!”
守在侧间的穆静湖气的要直接冲进来。
太败家了!灾荒之年,能有口饼子吃都不错了,好容易见到热气腾腾的面,居然还有人暴殄天物,往里放迷|药!这简直是糟蹋粮食!糟蹋粮食!
秦宜宁依旧端坐在条凳,一手背在身后,对着穆静湖的方向摆了摆手,暗示他不要动作。
穆静湖也只有咬牙忍着没有出来。
秦宜宁面色凝重的问:“启泰,今日真的是我父亲让你接我来的,还是你自作主张?”
启泰抿着唇,忽然之间面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四小姐,这件事算我启泰对不住侯爷,对不住您,不过能为了这个国家的安稳,您是牺牲一下也无妨吧。”
话音方落,启泰被愤怒的寄云飞起一脚踹在了肚子,疼的启泰“哎呀”一声惨叫,后退数步跌倒在地,抱着肚子疼的直喘粗气。
寄云一手拉着秦宜宁,一手拉着冰糖:“咱们走!”
秦宜宁也知道事不宜迟,当即毫不犹豫的跟着寄云往外走去。
谁知刚到了院子里,听见面前大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一群蒙面人闯了进来。
秦宜宁脚步一顿,面色凝重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穆静湖已经藏身在秦宜宁背后厢房与耳房之间的阴影之了。
秦宜宁也不知道穆静湖在何处,依旧是将手负在身后,摆了摆,示意穆静湖不要出来。
为首一人冷笑道:“废话那么多,兄弟们,将这个娘们拿下!”说着四五个汉子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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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四小姐请安。”黑暗提着灯走来的人,正是启泰。
秦宜宁笑着道:“我父亲在车?快带我过去。”
启泰笑道:“回小姐的话,小人才刚奉命出来时,侯爷还没出宫来呢,侯爷叫小人来先带着小姐去外城门处皇赐给侯爷暂且安置的宅子稍候,咱们这的路程,等走到那了侯爷也差不多到了。侯爷还给您预备了一些干粮,是军的杂面饼子,说您回来时候叫您带给老太君他们。”
秦宜宁有一些犹豫,不过还是点了头。
“好吧,那咱们快些启程吧。”
一则,启泰是跟随在父亲身边二十多年的常随了,值得信任。
二则,她身边有寄云和冰糖陪伴,暗还有穆静湖跟随,也不怕有什么幺蛾子。
秦宜宁与寄云和冰糖了马车。
启泰自然是与车夫坐在了马车外。
气死风灯在夜色摇曳,马车从颠簸的小路驶向平坦宽敞的大路,一路往外城而去。
如今城已经乱了,宵禁已经完全是如同虚设,城也没有了人巡查,也只有内城门处有人把守。不过亮出秦槐远的牌子,这些人也是一律恭敬放行的。
外城的路,要内城难走的多。
因为外城有很多当初逃难来的流民临时安置,挨着饿的百姓们被蚊虫叮咬着,面色麻木的缩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目光木然的看着马车自他们的面前行驶而过。
秦宜宁看着窗外的景象,心里是一阵难受,甚至开始祈祷皇要投降动作快一些,动作越快,百姓们的苦难越早结束。
又行了片刻,马车终于来到一处院落跟前。
秦宜宁扶着寄云和冰糖的手下了马车,进了一扇黑漆的大门。
这是个一进的小院,院子里东西厢房都暗着,只有正屋里亮着灯,听见脚步声,迎出来的是个瘦伶伶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