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不理你了。”
灵冥儿气呼呼的,居然有点可爱,服气去睡觉了。
夏雨无奈耸肩,拎着这一壶酒,坐在门口,望着茭白明月,独自饮酒。
第二天,清早。
灵冥儿起床,却发现被窝里钻了个东西,吓了一跳。
掀开被子,只见拎着酒壶的夏雨,蜷缩在旁边,相依而睡。
这让她又气又乐,居然也不动怒。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回来的路上,她俩可没少睡在一个被窝里。
灵冥儿没好气道:“起床,早朝会上,父皇要封赏你。”
“大清早的,事儿还挺多。”
夏雨起床,伸了个懒腰,用冷水洗了把脸,浑身一激灵。
周围那些侍女,掩嘴偷乐,发现这个银发少年,有时候挺好玩的,脾气还很好,不管是不是说错话,都能一笑而过。
夏雨依旧是那身宽松白袍,穿在身上,松松散散,走路晃晃悠悠,充满闲逸气息。
灵冥儿大感无奈,带着他来到大殿门外。
结果浑厚声音传荡而来:“十一公主殿下,到!”
“进。”
灵奇坐在首位上,下面大殿内,站着上百位衣着华服之人,文武百官尽数都在。
灵冥儿拉着夏雨进来,跪下恭敬说:“冥儿见过父皇。”
“大胆,见圣主你为何不跪?”
旁边,一位头须皆白的文臣,怒声呵斥。
夏雨翻着白眼,没好气道:“我就不!”
“你,你等目无尊长者,视为谋逆,来人,押下去斩了!”老朽文臣怒不可歇。
灵冥儿大急:“雨,快跪下。”
“我就不,略略略,我就不!”
夏雨这个逗比,刚睡醒,一脸懵着呢,上来就让自己下跪。
这仿佛在开玩笑。
他咧嘴做出一个鬼脸,让所有人嘴角抽搐,强忍着笑意。
这货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几乎所有人都心中暗暗猜测。
只有那些守旧老臣,气的老脸铁青。
灵奇无奈摇头,见夏雨面容清秀,真的如自己女儿说的那般,年少无知,十三四岁。
他一代皇主,跟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风度气量小么!
这样以后,还如何统率群臣。
他朗声道:“无妨,年少无知,真是顽劣性格,当年本皇和他年纪差不多,还天天粘着冥儿的奶奶呢。”
“皇主,礼不可废啊。”老朽文臣拱手说。
左边,一位壮汉是武将,朗声道:“这话就不对了,与一个年少孩子计较,岂不是在说皇主心胸狭隘。”
“好了,雨救冥儿有功,敕封侯爵位,封号少阳侯,奴仆百人,封地百里。”灵气开口。
夏雨眨巴着眼睛,目光怪异,这就给自己个官当?
这也太嗨了啊。
灵冥儿无奈说:“冥儿代雨谢过父皇。”
“好了,带雨下去休息吧。”灵奇挥手。
夏雨扭头刚准备出去,结果迎面从来一道黑影,瞬间本能出手,一拳轰出。
嘭!
黑影倒飞出去,是一名黑甲将士,目光惊骇,被巨力一击重创,差点挂掉。
朝堂动怒。
老朽文臣动怒大喝:“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大打出手,还攻击前线军报官!”
“这你能怨我啊,这货闷头就冲向我,不打死他就不错了。”夏雨大翻白眼。
灵冥儿小手拉着他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灵奇皱眉道:“有何军报?”
“军主,前线紧急求援军报!”
那名黑甲将士,被人搀扶着来到殿前,从怀中掏出玉片,递上去就昏了。
夏雨这一拳,把他胸膛盔甲都干瘪了,深深塌陷。
再不治疗,铁定嗝屁。
灵奇挥手,皱眉道:“带下去好好疗伤。”
言罢,
他探查玉片,面色顿时阴沉下去了,低吼道:“大元皇朝欺人太甚!”
“圣主,怎么了?”
右边文臣之中,一名手持羽扇的中年儒雅男子,五官端正,透着一股淡然气息,不由询问。
“自己看。”灵气将玉瓶扔过去。
儒雅男子探查,皱眉道:“西部防线大军死伤惨重,十三座边陲重城被血屠一空!”
“怎么可能,西部防线可是屯兵千万,怎么可能守护不住那些城池。”
朝堂上,文武群臣纷纷大惊失色。
夏雨瞥嘴没好气嘀咕:“战争,只有胜负之分,哪有仁慈可将,防线重创,十三城被屠,士气必定大跌,不去增援,惊讶个啥么劲啊。”
“放肆,再胡言乱语,老朽饶不了你!”
老朽文臣愤怒喝道。
从进来,他就对夏雨很不顺眼,认为这小子目无尊卑,狂妄的没边。
灵奇皱眉道:“冥儿带雨下去吧。”
“是,走啦。”灵冥儿瞪着某人,死拽下去。
儒雅男人盯着夏雨背影,微微皱眉,闪过思索之色。
灵奇温和询问:“文渊,此事你怎么看?”
“圣主,刚才少阳侯,一语点中关键,事实已经注定,那边士气大跌,若不增援,必定坚守不住。”
儒雅男子诸葛文渊拱手说。
灵奇点头:“增援多少人合适?”
“一千万人啊,只能多不能少,不然士气难振,战事难胜,若是增援过少,再次战败,西部防线必定溃败,将令无人听,兵心畏惧,防线必崩!”
大殿外,夏雨被灵冥儿拽着白袍,不断往后拉。这货扯着哑嗓子,大声嚷嚷道。